对于这个事儿,黄小刚听来无感,因为他最近正忙着抱窝孵蛋,所以跟吕友聊天的地方也是在孵化间里。
就瞧见黄小刚小心翼翼的伸手到褥子里,凭着感觉一个个的给鸡蛋翻身,眼下这批蛋都已经孵了足足二十天,成不成功就看这两日了,他自然得小心无比,然后也就听他随口问道:“可探得了齐郡张果的消息?他去年收复了黄县之后便急撤回齐郡,后续情况如何?”
吕友刚从外面返来,身上套得是一件夹了木棉的袄子,还披着一块厚绒的羊皮,但只是进到这孵化间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便也瞧见他额头上冒出了热汗,便忙解开身上的袄子答道:“张果倒是与卢明月的贼军干了一仗,据说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然后卢明月的贼军被阻了南下之势,如今屯据在祝阿(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东北),据说有十多万人马!”
一边翻着鸡蛋,黄小刚倒也在脑海中理了理,看来当初的整个事态应该是从北面下来的卢明月得知张须陀领了齐郡的官军来黄县征讨左孝友,便准备搞偷袭摘野果子,谁知道左孝友不经打,才三天就投降了,然后谁知道张须陀还搞了个千里大回环,把卢明月大军的阻拦在了齐郡郡城(就是如今的济南市区)之外。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黄小刚对这张须陀也好、卢明月也好,都了解得不多,也不知道二人具体的历史走向,所以兴致不大。
吕友发现扯开袄子也难熬热度,便干脆解了身上的羊皮和袄子,坐下来笑道:“俺在高密的时候,听得北面的上谷县(今河北易县)又生出了两支贼军,一支的领头叫做王须拔,在上谷县中起了事,还有一支的领头叫做魏刀(此刀念刁)儿,却是在上谷县的乡中起了事儿,然后这两支贼军先灭了县中的官军,然后还打了一仗,胜负如何却也不知道了。”
“哦!王须拔?魏‘刁’儿?”黄小刚听得一愣,王须拔这哥们似乎上了历史书的,至于什么魏刁儿倒是没印象了,不由问道:“知道了!不过让你探听瓦岗寨的消息,可有眉目了?”
“有!”说道这个吕友来了兴致,忙也道:“便是去岁年末,瓦岗贼军连克宋、郑两郡(商丘、郑州),甚至还拿下从梁(开封)至黎阳(浚县)的一段永济渠,如今截断了官府的漕运,号称有十五万之众。”
听得吕友眉飞色舞来讲,说那瓦岗寨乃是什么大业十年七月起的事,初期在东郡(今河南省濮阳县)的韦城(今河南省滑县)一处叫做瓦岗的地方立寨,前后与当地官军打了几仗,便慢慢发展壮大,数月间竟也从数千人发展到了十几万人,然后就在年底的十二月前后,竟出兵连续攻克了宋、郑两郡的大小十数座城池,还控制了一段永济渠,如今当真是闹得天下震动了。
黄小刚听了倒是皱眉,怎么这瓦岗寨闹事的时间与舅侄俩穿过来的时间高度吻合,这里面怕是有不少问题,便也问道:“那么你打听清楚没有,这瓦岗寨里有什么人物?”
吕友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俺只在高密的茶寮之中听人摆过,也不敢过多打听,仅是知道如今寨中三位当家分别是翟让、翟弘和单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