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公眼有白内障,虽然瞧不清楚堂前跪着的吕汉,却是能竖着耳朵来听,也就瞧见吕汉话音刚落,他便道:“听来该是四郎,老七你可瞧见了?”
吕七公忙也摇着头答道:“二兄不曾听错,便是这个不争气的!”
见此,吕汉顿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忙也喝道:“姓黄的狗贼,你意欲如何?”
“呔!你个不争气的孽障,叫谁人做狗贼?”吕七公气得一拍长案,便起身指着黄小刚道:“黄刚如今已经娶了咱家二十九娘为妾,乃是我吕氏的孙婿,且我族中公议,推举他为我芦山吕家村的村正,我村中一切事务听他决断!”
吕七公这话说来,吕汉自然被惊得瞠目结舌,不过很快他便收了惊讶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叫嚣道:“莫非我吕氏已然无人,竟让一个外人做了主儿?”
吕七公气得跺脚,便指着吕汉喝骂道:“若非贤孙婿当日搏命将我们等领来此地,我吕氏百余老弱安得活命至今,我且问你,当日从宗祠秘洞撤出之后,你领着村中青壮健妇往何处去了?故意将我等老弱妇孺甩在队尾,可是怕贼人衔尾追来好做迁延?”
这话一说,旁人倒还无恙,却见得吕汉的脸色刹时便白了,还不待他想出话来争辩,吕七公又接连发问道:“还有,宗祠密库可是由你开启?此次转来,不走大路来芦山探望情况,却径直从后山入洞库,又是作何打算?”
这两个问题一提出来,便见得吕汉的身子就是一抖,脸色也由白转青,显然问着了关键所在,黄小刚瞧着有门儿,便也大胆的多了一句嘴道:“吕四郎,若我猜得不错,当初你应该是带着村中青壮从了贼吧?今次转来,莫非是与贼人散了伙,想从密库取些钱财另起炉灶?”
果然,这一句问出之后,也就瞧着吕汉的身子抖了两抖,便当即松软了下来,再看他表情,果然如死灰一般了。
见状,黄小刚与吕七公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看来的确是七八不离九了。
(呵呵!八9不离十是起点的g点,以后只能是七八不离九了!)
其实整件事情的始末由来,在吕汉不曾出现之前,黄小刚和吕七公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还记得一开始便是芦山保卫战之后,吕家村人撤入洞穴后,便是这个吕汉最先跳出来搞事情,开了一天一夜的会夺了村正之权,然后在撤出时,又领着村中青壮健妇故意急走,把老弱妇孺远远甩在了身后。
当时一切乱糟糟的倒也没时间去想,可后来细细一想也就不难想明白这根本就是壁虎断尾求生的手段,可恨他竟也舍得这村中的百余老弱妇孺落入贼手。
随后,在黄小刚领着老弱们求生幽幽谷的期间,却叫村人探见当初走散的村中青壮和健妇居然回到了吕家村从了贼,加上后来贼军退走后一把火烧了村寨不说,密库也有人从内部打开,并拿走了少量的钱财,但数量却也不多,从这点点滴滴的线索慢慢一分析,也就不难把整个事情的全貌给猜出来了。
见吕汉面色如死灰一样难看,并且一脸懵逼的模样,黄小刚倒也忍不住想要扮演一把毛利小五郎,于是也就起身搓着颌下短短的胡须道:“可是想不明白,我们如何能猜到这等隐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