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布巾,王禀干呕两下适应了不适,却也来看帐中情况,发现居然与军帐无差,顿时感到肝胆颤栗,也在这时就听红衣女子沉声问道:“何故来我芦山清乡?”
“这……这这……此乃县尊令谕!”王禀到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惹着了那尊大神,但他毕竟是个识时务之人,忙也将事情一股脑的推在裴晋身上:“是……是为徙民城居之事!”
红衣女子眉头微微一皱,却是问道:“当真?”
王禀忙不迭的点头,这来芦山搞鬼,谋夺吕瓷的事情,可是绑上了他下半辈子的富贵,自然不可能与外人道来。
当即红衣女子也就不说话了,好一会便有几个黑衣男子和蓝衣女子进来,用怪调的语气与她说话,吐字出声又急又平,王禀努力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底说的什么。
随后红衣女子便也将人挥退,却是唤了语气来问王禀:“你是县中胥吏,当知县中诸事,布防如何、守军几多,你且慢慢道来!”
王禀一听这女子上来就问县中的守军和布防,顿时也就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是官军了,于是大着胆子便来问道:“不知尊驾是?”
红衣女子倒也答道:“天凤军黄二娘!”
到了此时,王禀便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这是撞上南墙了,这大隋哪有什么天凤军,这吕家村人肯定是反了。当即不敢废话,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出来,甚至为了取信与人,也把他和新任县丞裴晋准备合伙谋夺吕瓷的事情说了,不过王禀还是小心的颠倒了主从,把自己摆在不显眼的位置上。
这黄二娘自然就是黄娜,她耐着性子听得王禀一番啰嗦说了大堆,最后才问道:“如此说来,今日你领县中差役来芦山,明面上确是清乡,则暗中是为谋夺吕瓷,可对?”
王禀忙也点头称是,黄娜看他表情诚恳,倒也相信了,便唤人来将他带下。
不久,也就瞧着黄小刚领着十几个人,也是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二人一碰面,黄娜便也直言道:“老舅!现在情况有变,当真出了意外,咱们怕是等不到月底了!”
黄小刚在来的路上倒也听说了王禀他们来闹事的事情,随后听黄娜细细一说,也是无奈苦笑起来。
这舅侄俩在决定了八月底搞事情之后,自然开足了马力展开各项筹备工作,更在吕家村内摆开了营帐,进入全面备战的状态,可偏巧今日他们两人分头外出办事,而吕家村中一个能拿主意管事的人都不在,也才任由王禀直直来到村头量什么土地,还碰巧遇上了先一步回来的黄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