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大业十一年的九月初一,这日莫约正午时分,一支百人规模的商队赶着长长的马队正往高密城迤逦而来。
打头的商旗虽然写着长安利丰号,但边上还有一杆只有“宇文”两个字的认旗,却表明了这支商队的不凡来历。
高密城前,一个年约三十的壮汉远远瞧出了认旗上的宇文二字后,便也急忙迎上前去,领队的中年汉子见了,也是老远便跳下马来,二人迎在一处碰肩做礼,显得十分熟络。
“武义叔叔,你可算是来了!”壮汉一脸苦相,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倒是中年汉子哈哈笑道:“前后不过才一年,你却是急个甚来?”
壮汉依旧苦着脸,埋怨道:“叔叔说的轻巧,听说叔叔前不久走了一趟塞外,只有俺洪三当初叫叔叔哄骗,做这劳什子的坐探,耽误了大好年月。”
武义听得再次哈哈大笑,末了收声道:“洪三,公子的嘱托可做好了?此事可比走塞外重要得多,做好了便是大功一件!”
洪三忙也答道:“公子的嘱托自然不敢忘了,我每月都会修书一封发去长安,这前几日才刚刚发了一封急件。”
武义听来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如何?却是有什么变故么?”
洪三闻言左右一瞧,发现武义身后跟随的商队伴当都围了上来,想了想便也道:“叔叔且随我进城再说!”
当下一伙人也不耽搁,忙也入城寻了行馆安歇,待得武义身边无人,洪三也才领了武义来到一件静室,取来一摞书札交与道:“叔叔与公子怕是料对了,那舅侄俩果真不简单!”
武义结果书札,随手打开最上面一册来看,一目十行看得两眼便张口嘶的一声抽了冷气。
对了,这武义倒也不是别人,乃是当初给黄娜送上启动资金的宇文承瑞的义父,去年这个时候,黄娜拿着黄小刚的打火机还有皮带扣和镜盒去文登贩卖,便是卖与了宇文家的宇文承瑞,不过当时宇文承瑞是以八百两黄金的价格把“吕氏祖传之道祖亲赐自来神火”、“昆仑山西王母自用之东海水晶神镜盒”这两件神器给一举卖了下来,而“祝融神火炼制之九地精金”这件神物却是没钱给,于是给黄娜打了一千两黄金的欠条。
后来宇文承瑞随黄娜回幽幽谷走了一遭,发现黄小刚搞出的吕瓷似乎有些意思,只是碍于归期紧迫不能多做盘桓,于是走时留了人在高密,让他们暗中观察舅侄俩的动向。
只是,没想这一步闲棋,如今却是走出了所有人不曾预料的结果。
比如现在,武义便在手札的上瞧见了一句让人无比震惊的话:八月十四,约八百人出芦山,十五,克黄县。
“这对舅侄……竟是反了?”武艺放下手札,震惊无比的看着洪三,捋须沉思了片刻之后,便也问道:“如今可有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