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衙大堂之内,全军驻守高密的排长以上军官全员集合商讨对策,黄娜看着地图上代表作范景恭部一千五百人的三支小旗久久不语,列席的黄小刚瞧着情况不对,便也轻咳一声主动开口道:“如今看来,可能性不外有两个,一个是咱们派去传檄的人把消息送到了即墨以后,这范景恭觉得他这一千五百人应该能轻易剿灭我们,所以主动气势汹汹而来。”
不过黄娜却是皱眉道:“驿马是九月初九出,按理说即墨应该是九月十二就能得到消息,就算范景恭部得到了消息,也应该第一时间先从即墨调集粮草,然后再派人核实查验,一切准备妥当再拔营而来,怎么会早早让即墨县令备好了干粮?”
“除非……”黄小刚仔细想想,一拍手掌道:“已经有他信任的人已经查验核实过了!”
当即黄小刚和黄娜都是对视苦笑,想来这既要得了范景恭的信任,又有机会查验过天凤军当真打下高密城的人,似乎除了之前放跑的罗士信之外也就没别人了。
“看来,罗士信这小子脑子好用,放他走脱以后他没有浪费时间赶去历城,而是直接转回了崂山!”
黄小刚以手抚额很是头痛,有一种千算万算不及人算的苦恼讲不出口,看了看众人都是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黄小刚只能主动背锅道:“之前是我让人放他走的,这个责任我来负!”
当下便也将偷城当日抓到了罗士信一事简略说了,然后坦诚道:“这罗士信据说乃是齐郡郡丞张须陀手下一员少年小将,当日拿下他后,我便察觉此人绝非可用威逼或利诱将其降服之人,又料算到此人当下所行之事与我们的大局没有什么关系,便想着使出一招离间计,就此将他放了。”
黄小刚主动背锅倒也叫黄娜不好意思,因为这什么离间计其实是她想出来的,便也顺口解释道:“舅父此计,是想离间罗士信与张须陀,咱们拿了罗士信又拆看了他送的军机密信,然后这般轻易就放走了罗士信,待他去到张须陀面前便不好交代。说真话,说咱们是平白无故放他走脱的只怕张须陀不信;说假话,以张须陀的盛名又岂会看不出来,如此也就在二人心中种下了隔阂。”
黄小刚点头对众人道:“不错!这就是离间计的一个经典用法,以后里面大伙也要主意,咱们自己人可不能被人使了这类的离间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