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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来路就这么被涂满了油脂的巨大藤球堵死,以及两侧山崖上正在蜂拥冒头手持火炬呐喊不休的李唐兵卒,王九他们到了这个时候岂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埋伏。
顿时,王九和他手下的兵卒直接陷入了混乱,不过也在这时就听得罗辉标领头大声呼喝起来,随即各个百人队五十人队中的天凤军教导员也跟着出声,有了他们的大声制止,整个队伍倒也很快平静了下来。
王九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比他的手下要镇定多了,但脑门上也还是微微起一层白毛汗,待得全军稍微平静之后,也才急切的问罗辉标道:“罗指导员,如今我等该怎办?”
比起王九,罗辉标倒是真的镇定,指着山道上的藤球道:“倒也不必惊慌,若是对方真要绝杀我等,肯定早已引火,如今围而不歼,自然别有所图!”
王九顺着罗辉标的话一想,倒也发现的确如此,要是李唐军想要把他们这一票人马困死,这个时候自然应该先放火烧断退路,然后列阵于前的兵卒再挤压上来,而不是像是如今这般光是叫嚣喧嚷,却还没有实际的动作。
罗辉标身为芦山二期老兵,并且能被指派为骑兵营的指导员,可不光是混着了一个老资历而已,他们这些早期的老兵一个个可都是正儿八经由黄娜亲自手把手教识字,面对面传授过《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的“天子门生”,所以急切间他眼珠儿转得几转,便也想出了对策,急忙搓指打了个唿哨,先把各队的天凤军教导员集结起来,然后如此这般的急忙把应对办法交代了下去。
而也在这时,就见得守住山道的李唐军阵之中突然让开一条道路,而后便见那先前与王九斗阵的女将再次打马而出,但见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刚刚的战甲,不过头盔却是换成了一顶崭新银盔,手上也再次提了一杆丈八的马槊。
待见得她越阵而出,来到两军阵前之后,便也持槊遥指王九喝道:“兀那汉子,尔等已无退路,还不速速丢下兵器,乞降求活?”
此时已经得了罗辉标授意的王九倒也心中平静,便自策骑上前问道:“某乃天凤军元帅黄天凤座下,第一骑兵营营长王九,汝乃何人,于李唐军中身居何职?”
听得王九主动通报身份,并且又来询问自己是谁且官居何职,那女将以为劝降有门,便也忙道:“予乃是当今唐公晋阳太守之长女,苇泽关守将李家三娘是也!尔等若降我军,予定然不会亏待尔等!”
王九闻言便是一乐,扭头瞧了罗辉标,见他眨眼示意要自己继续拖延时间之后,便也笑道:“汝道不会亏待,却不知又当如何厚待?我麾下千人千骑,皆是矫健力士,于天凤军中每月领饷有开皇钱两贯细粮两石,且另有马料两石,吃穿用度比之官军更甚,此外若是战亡,抚恤也是相当优厚,凡阵亡将士家人不但可领百贯烧埋钱,且老幼妇孺亦可领十年奉养,每月钱粮不虞!”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