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説:“您多休息吧,有难题我再来请教您。”
丁桑鹏diǎndiǎn头:“那我就等演出的时候了……差diǎn忘记了,书的事情……”
授权这种事,德高望重如丁桑鹏,写一张歪歪扭扭的xiǎo便条就行了。
校长捧着便条保证:“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您一片苦心。”
贺宏垂问杨景行:“你不是有个大致想法了,现在最熟悉的就是你,先给丁老看看。”
丁桑鹏同意:“那就看看吧。”
杨景行打开电脑,给几位老中前辈简单説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校长diǎn头像表扬:“是用心了。”
丁桑鹏也説:“做到客观务实,不要唱高调戴高帽……浪费篇幅和读书人的时间。”最后几个字説得比较吃力。
丁桑鹏的儿子看得出情况,给父亲带吸氧机。
大家连忙避让,等家人服侍妥当了,杨景行和校长商量这就离开。
校长比较郑重,握着丁桑鹏的手説了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才带大家告辞。丁桑鹏是想起身相送的,但是明显力不从心了。
跟丁桑鹏家人挥手客气着出了院门,杨景行就伸手向校长:“还没开够,您再让我过过瘾。”
校长大方给车钥匙,发现杨景行跑去开车门了就对贺宏垂笑:“你们説他古怪,我倒觉得很通人情事理。”
贺宏垂还是皮笑肉不笑。
上车,大家开始説丁桑鹏家庭的各种好,比如看得出子孙都孝顺,家庭气氛和睦又有规矩……这些都是大家不曾了解的。
一起祝愿老人健康长寿后,校长就节约时间了:“杨景行,编委会的组建,你有什么建议?”
杨景行説:“如果我有资格建议,就是您当主编,还有贺教授和龚教授,其他前辈我也不认识。説句不孝的话,丁老有diǎn老孝了,我哪能做好这些事,最多看看热闹,争取学diǎn什么。”
校长严肃:“不能这么説……如果我来成立编委会,贺教授龚教授肯定会邀请,但是也不能全以浦音的名义做。”
齐清诺猜想:“估计几大院校的作曲系都不会不给面子。”
校长diǎn头:“我先diǎn杨景行一个名。”
杨景行笑:“编委会就算了,我当个校对。免得别人説浦音不厚道,这种大事还带个本科学生凑热闹。”
贺宏垂斥责:“校对,口气不xiǎo!”
校长呵呵:“如果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不出三年,别人就不会这么説了。”
杨景行説:“借您吉言,可惜等不了三年了。”
校长问贺宏垂:“你的学生我问你,不是假谦虚吧。”
贺宏垂抓会了:“古怪!”
校长哈哈,齐清诺也呵呵,校长突然想起来:“哎,有件事情我一直没仔细问,齐清诺你们上个学期,和张家霍指挥的不愉快,到底怎么回事?”
齐清诺説:“当时我们冲动不懂事,给学校惹麻烦了……”
校长摇头:“不是问责,总有个前因后果,你们也不会无事生非。”
齐清诺回忆着説:“可能当时,我们是有diǎn得意忘形了……”
贺宏垂跟校长解释:“是这样的,因为那之前有一些事情,杨景行没有给张家霍面子,我当时也提醒他了,可是他古怪……”
校长笑笑:“张指挥,是个爱面子的人,我来学校任职之前就打过一些交道。”
贺宏垂diǎndiǎn头:“也不全是学生的错,前辈总该大度一diǎn。”
齐清诺庆幸:“幸好学校保护我们。”
校长呵呵:“杨景行,这个你不要担心,学校的乐团和外面没有关系,孙主任肯定支持你,你让李教授也别担心。”
杨景行説:“我就担心我自己。”
校长鼓励:“踏踏实实做事,以你的勤奋和天赋,其余的事情都不需要忧心。”
杨景行找齐清诺握手:“共勉。”
贺宏垂怒斥:“开你的车!”
齐清诺也不高兴:“安全,你还説我。”
校长呵呵,跟贺宏垂笑:“倒是一对美谈。”
杨景行得意忘形起来:“我还在高中的时候,来学校看到三零六演出,坚定了我考浦音的决心……”
齐清诺很严肃:“够了……”
回到学校已经四diǎn,听了校长最后的鼓励和叮嘱后,杨景行和齐清诺急忙忙赶去看电影,然后吃不够讲究的晚饭。
餐厅里不停的单曲循环暗涌,杨景行也不敢做diǎn什么。响起唐潇晓要发的声明,齐清诺预计这首歌只会更红。
杨景行猜想那声明应该会低调发布,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粉丝眼光吧。
吃完饭,杨景行本想回住处干diǎn什么,可齐清诺説今天不是很有兴趣。杨景行也体贴,就建议去逛街或者回酒吧什么的。
齐清诺却説:“我想早diǎn回家,别送我了,去当你的老师。”
杨景行却不乐意:“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齐清诺责怪:“才説的,你忘记了?”
杨景行求情:“不急一个晚上。”
齐清诺着急:“还有多少个晚上,总要做diǎn事吧。去吧,学生在等你。”
杨景行坚持:“我送你。”
齐清诺眼睛嘿嘿一闪,担心:“送到了,怕舍不得你走。”
杨景行推齐清诺上车。
可是到了后,请齐清诺并没舍不得男朋友,甚至连秘密xiǎo空地都不去,只简单吻别就叮嘱杨景行xiǎo心开车了。
杨景行没马上回家,而是先去酒吧。不少人都吃惊呢,尤其袁皓楠这种熟悉的,都看了杨景行身后好久,但没发现齐清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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