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出来，张楠狠狠把门一甩：“这孙子，真想狠狠给丫一顿揍！当初真该把他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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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崩也可以啊，”张琦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我真正奇怪的是，究竟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了！”</p>

提到这个问题，两人都沉默了。</p>

毫无疑问，这个问题也是齐老爷子和整个参谋部都很头疼的问题。</p>

毕竟可接触到华莱士一案的人员很少，除了齐老爷子和张琦张楠，也就是有数的几个人。</p>

“其实，比起泄密本身，泄密引起人人自危的这种环境才是最可怕的！”张琦轻轻摇头：“大家都很担心自己被怀疑，发现了没？最近这些参谋和高级军官动不动就去找齐老爷子汇报工作汇报思想，腿都跑细了呢。”</p>

张楠淡淡一笑，这是实情，毕竟张琦和他是亲手抓住华莱士的人，根本不会出现在嫌疑者名单上；而齐老爷子作为主持大局的梁柱，根本没有被怀疑的可能，最后剩下的只有这些参谋了。</p>

“长官，老爷子有请！”走廊里迎面走来一身军装的李青芷，今天她换上了礼服，窈窕的身材显得更加富有曲线美，张楠都有不好意思直视的感觉。</p>

而张琦却腆着脸嘿嘿笑着目光在对方身上游移，肆无忌惮。</p>

李青芷被对方这种目光搞得吃死苍蝇一般，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整理了下胸口领子。</p>

女式军官礼服什么都好，就是胸部略紧让她这种身材凸出的女性有种局促感，里面的衬衫也是紧绷绷的。</p>

“长官！我齐老爷子有请！”李青芷提高嗓门，竭力想让自己表情自然一。</p>

实话她这种女汉子不适合穿礼服配套的高跟鞋，心里慌乱脚下也有乱，“哎呀”一声突然鞋跟断了。</p>

张琦手到眼到挤开张楠，顺势一抱……抱的是那样自然那样同志式的人畜无害：“你，怎么这么不心啊。”</p>

“长官，可不可以把口水擦擦？你快滴到我了！”李青芷一双拳头握紧了，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一个人会有这样大的性格反差。</p>

一个男人，有冷峻严肃让人着迷的一面，同时又拥有好色咸湿的一面，这种双重人格是如何统一的，确实是个学术性问题。</p>

“老爷子找？擦。”张琦终于反应过来，双眼微微一闭：“凭我这第六感觉，这次准没好事！”</p>

“不用什么第六感觉我就知道，”李青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因为他让我把你找来的时候，摔碎了自己的茶杯，您老看着办吧，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吗？”</p>

“有，如果我回来，晚上别插门……”张琦罢不等李青芷反应过来，嗖的一声拉着张楠往前窜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用这种方法来调节身边人的情绪。</p>

从完成任务的功臣到变成众矢之的，这个转变确实让年轻的张楠有情绪上过不去。</p>

但张琦这种老家伙，对这类事情已经看的很淡。</p>

他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所以处之淡然——有些时候，未必你流了血付出努力甚至差死掉就可以换来军功章，结果很重要！</p>

“你们还有脸来？”齐老爷子看到张琦，直接手里的烟灰缸飞了过来！</p>

张琦熟练的避开，一言不发。</p>

“还敢躲！捡起来！”齐老爷子更加恼怒：“我让你支持局面，不是让你胡闹！让华莱士去香港？亏你想得出来！还有比这更馊的馊主意吗？去香港？你怎么不直接让他去华盛顿？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做出让我争脸的事情？”</p>

“老爷子……”</p>

“我这个时候不想听你解释，我只问你一句：你脑子在想些什么？难道让驴踢了？”齐老爷子发完火，情绪终于稍稍平息了些：“你交上来的计划书，被上级痛批！现在总参谋部让你做出合理解释，你先解释给我听下吧。”</p>

站在后面的张楠被老爷子这副架势吓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而张琦却丝毫不慌张，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贱嗖嗖的笑：“老爷子，您听我细细道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