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啊。
张敬的文章并不比何志辉、赵德安强了去? 上一科乡试,他三个都是副榜无名的。这一科按正常规律来算? 三人能登上副榜那就是一大进步。
此前来开封时候,书院的先生也都觉得他们的希望不大? 虽然嘴上没这么说? 什么都有可能? 但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龙门开了,龙门开了……”
一阵喧哗声响起,何志辉三人连忙抬头去看,却是他三个说的入神,把‘正事’都忘了。
走出龙门后,三人就见外头全是黑压压的一片脑袋,士子的家眷、书童、仆人、车夫都在龙门外站的密密麻麻。
待见龙门被开启,多少人都涌动起来,只希望能早点接到自己家的子弟。
就跟后世的高考差不多。
“何大爷!”
何志辉听见了喊声,但见开封松鹤楼的掌柜的带着一溜仆人正翘着脚向自己招手呢。
见了这一幕,何志辉立马开心起来了。
甭管这一乡试的结果如何了,松鹤楼这位陈掌柜可把他们伺候的太好了。
“麻烦陈掌柜了。”
掌柜的道了一声不麻烦,然后一挥手,后头的仆人就涌了上来,接过三人的考篮,将何志辉与赵德安背上了马车,直接行驶往松鹤楼去。
热水、干净的衣物,还有丰盛的饭菜,松鹤楼都给备着呢。但除了张敬还能抖擞起精神大吃大喝来,何志辉与赵德安却是无福消受的。
俩人早就疲惫不堪,更染上了感冒,一点胃口都没。
松鹤楼是开封城内顶尖有名的酒楼,三场连考后的士子们尽数放下了之前的沉重,很是有一部分人放浪形骸起来。
这就像后世高考之后的学生们一样,不管考得好坏,老子先痛痛快快的玩上几天。
而松鹤楼里定不了就有这样的人的。
一个个高谈阔论,自吹自擂。彼此吹捧着,仿佛举人功名已是手到擒来的了。
徐延辉目光轻蔑的扫了一眼那群士子,一群好大言不惭的宦官子弟,离得再远他都能闻到那股味儿。
另一旁的徐延光也很不屑的指着那些人道:“大哥,你说这些人怎的这般不知廉耻,靠着家势在此跳梁,就不怕来日放榜后落得笑话?”
“半桶水响叮当,我们不必理会这些人。”
经历了家族剧变后的徐延辉为人更多了几分沉稳,反正他们兄弟得目标又不是这些人。若不是碰巧赶上了,他连多看这些人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出身江南的徐延辉自己都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才子,要不是两年前遭逢巨变,他现在怕也是会今科下场一试身手的。
“不过……,那仨人怎么没有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