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果一样是大败。
只是叫清军上层没有想到的是,对面仅仅是一二百散兵就把他们搞的狼狈不堪。而更叫他们吃惊的是,对面的主力刚刚压到了一个前部,短短一两分钟里,清军前列四五千人呢,就完了?
西铭举着望远镜的手僵住了。
那所看到的一切都叫他目瞪口呆之余,大脑里一片空白。
看着刚刚接战的侧翼眨眼就露出了败像,露出了崩溃的模样,他是全无对策。
“上刺刀!全军向前!投弹兵,向前!再向前!”
周东勇敢的钻出了队列,按照陈军的规定,前线的最高指挥官只有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或者是肉搏在即的时候,才能跳出来鼓舞军兵士气。
否则就尽可能的少露头,免得被对面狙杀,那样的死并不是英勇不英勇的问题,而是对军队和战争负责不负责的问题。
现在周东现在就认定了大局已定了。
虽然这战斗才打了一个照面。
不过对面是两江之地的绿营么,大家也可以体量体量的。
待在大青果最最富裕安逸的鱼米之乡的他们,一百多年里早就腐朽变质了。
虽然这似乎有些荒谬。
看着陈军士兵突然在枪口上装上了刺刀,一把把刺刀在阳光下甚是醒目,却也把对面的清军吓的更甚。
就是一些军官们都吓了一跳。
“杀啊——”
陈军响起了震耳的喊杀声。
一把把刺刀压垮了清军最后的坚持,怎么着火枪还变短矛了?
这东西可比他们手里的腰刀强多了。
反正清军已经纷纷在逃跑了。
鸟枪丢了,刀枪丢了,那些笨重的大炮更是丢了。
丢了丢了全丢了,只要不把自己的小命丢掉就行!
“将军!”
闵鹗元摇着西铭急叫着。
侧翼已经溃败了,连后头压阵的两千旗兵都有危险,身为主将,西铭必须做出调整。
否则,此战休矣。
虽然现在他心中已经升起了极大的不安感。
因为在李侍尧议罪的事儿上帮了乾隆的忙,所以在吴坛病逝苏州任上后,闵鹗元就从皖省调入苏省了。
这次也随军到了前线。
但作为一个文人出身的封疆大吏,闵鹗元从无军事经验,虽然看出了侧翼不利,但该如何调整如何布置,他是束手无策,只能指望西铭。
可后者又何曾是什么沙场老将。
他是一路太太平平的坐上了如今位置,一切凭的全是身份背景,连去战场上打酱油都没有过。
现在他又能拿出什么好对策呢?
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对策。
只以为自己占尽优势,占尽上风,就必能一战克胜,建功立业呢。
“篮卜臣,篮卜臣。立刻命他出击,务必保住侧翼!”
西铭终于反应过来了,将留后压阵的江南提督蓝元枚支派了上。
蓝元枚,康熙年间提督蓝廷珍之孙。
而至于为什么他这个江南水路提督却被西铭放在了身后,这就说来话长了。反正就是抢功和打压吧。
只以为胜券在握的西铭更愿意把最直接的功劳教给随军的两名副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