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儿子是很优秀,但是再怎么优秀,也不能成为三妻的理由吧?
小柔情况特殊先不说,但月绫不至于图我们家钱吧?她家那么有钱!
她一定要和苏墨在一起,甚至愿意为他生孩子,你说这死心眼的姑娘……她,哎,你说她图个啥呢?
还有依梨……这么亭亭玉立一个大美人,配上我们苏墨虽说门当户对,但有什么理由要让她把丈夫分享给其它女人呢?
就算能隐藏的很好,这亲戚之间,乡里之间那些闲话,她都可以不在乎吗……
不得不说夏依梨确实是很有正妻之风,本来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三两下夏依梨就和苏妈解释清楚了——
“总而言之……我们都很喜欢阿墨,阿墨也喜欢我们,然后我们也不讨厌彼此,所以就大家都在一起啦!嗯……虽然不是那么合乎,但只要我和阿墨不拿结婚证的话,就没人能把阿墨抓起来吧。”
“等、等等……你们都没领结婚证?”
“对、对啊……”
夏依梨吐舌道,“领了结婚证阿墨有可能会因为ch被抓去坐l,这其实也是为了阿墨好。”
“我倒不在乎那个混账儿子的死活……倒是你啊……你就不担心这混账东西以后忽然有一天抛弃你吗?”
“我才不怕,他不会做这种事。”
夏依梨笑着握住苏妈的手道,“而且,妈……您是这么好的一位婆婆,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对吧?”
夏依梨这招转移注意力是很高明的策略,一方面展示自己和苏墨情比金坚,不受结婚证所束缚的恩爱程度,另一方面又把决定权交由在苏妈的手上,让本就对依梨心存愧疚的苏妈彻底卸下了心防,决心不顾一切守护这个媳妇的威严。
“当然……混账东西要是敢起这个念头,我第一个和他断绝母子关系,跟他同归于尽!”
“喂……妈,你别发这么毒的誓好不好……”
“呸!”
苏妈显然还不想理这个家门不幸出的逆子,只是当着他的面又啐了他一口,抱起一旁的媳妇道,“就是苦了你这孩子了……我们家真的很对不起你——”
“哎呀,没有的事啦……妈您对我这么好,这么愿意维护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心里超温暖的。”
苏妈抱着依梨的同时也瞥见了默默退开,站到一旁的路小柔,看着她那懂事而又令人怜惜的行动,想起这些年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忽然又觉得鼻头一酸。
苏妈也不是没想过让小柔成为苏墨的妻子,甚至可以说,苏妈是更喜欢小柔的性格多一些的。
所以,在苏墨确定要和依梨订婚的时候,她除了为依梨感到高兴,也为小柔的将来而担心着。
她能遇上比苏墨更好的归宿吗?
她能忘了苏墨好好过日子吗?
她的对象能接受她和这边的人这么亲密吗?
小柔那么逆来顺受,她以后的对象欺负她了怎么办?
这都是苏妈所担心的,正如一个母亲担心女儿嫁出去会不会受欺负一样的心情。
所以,如果小柔留在身边,其实也是她最为期待的结果。
只是……只是啊……
苏妈和依梨分开后,又轻声招呼着一旁低着头的路小柔。
“小柔,你……你过来,到我这边来。”
路小柔乖乖照做,她可不会反抗苏妈。
“阿姨……我——”
苏妈轻轻掐了掐路小柔的脸颊,“傻丫头……你怎么就摊上了我家这样一个混账东西呢……”
“嗯……”
路小柔现在很害怕惹苏妈生气,毕竟人家可以算得上是太后一般的存在了。
然而,她还是壮着胆子,轻声做着小声的反抗,“阿姨……苏墨哥哥才不是什么混账东西……他是很好的人。对周围的人很好,对我也——”
“你还真的是——”
对他一片痴心啊……
苏妈不知怎的忽然鼻头一酸,而后又轻轻刮着路小柔的鼻子,用带着些哽咽的腔调安抚道,“傻丫头,你怎么还管我叫阿姨呢……你难道不想和混账东西继续在一起了吗?”
听过这句话后,路小柔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苏妈的目光里也充满了亮色,这让苏妈更是心头一暖。
其实……一直以来都很想叫的吧。
苏妈其实之前也有提过让小柔做她干女儿,那时小柔便可以喊她叫妈了。
但那时候,苏妈的邀请却被小柔断然拒绝了。
原来,当初的她并不是不想喊自己妈妈,而是不想以“女儿”的身份,去喊出这个称呼。
因为,要是那样做的话,她和苏墨就永远只能是兄妹关系了。
“没关系……就那样叫吧,小柔……”
夏依梨也在一旁温柔地鼓励着路小柔,这也给了小柔强烈的信心。
只见她满目柔情地注视着苏妈,红肿着眼眶,颤巍巍地,轻轻地喊出了那个音来。
那个……曾经是她的梦靥,后面又被她所释怀的称呼。
“妈……”
路小柔在喊出这个称呼的同时,张开双臂拥了上去,紧紧抱住了苏妈,接着便很不争气地呜咽着哭了起来。
苏妈到底是过来人,在被小柔颤抖着抱住的时候,也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压抑着的愧疚与苦痛。
真是委屈你了……小柔……
倘若我早点发现就好了——
就在这一对新婆媳相互认可之际,一旁等候了半天的苏墨忍不住插嘴道:
“那个,妈,你别弄太晚了,待会儿依梨爸妈也要来,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和他们说,得先把饭做——”
“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滚去做饭!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睡睡睡的……我们女人就该伺候你们啊!”
“就是就是!”一旁的依梨还在幸灾乐祸,疯狂补刀扮鬼脸。
喂!明明只有依梨和月绫才会吃吃吃睡睡睡好不好……
我的委屈,何处诉说?
苏墨仿佛一瞬间就成了家里地位最低的男人。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他的地位应该比他爹高那么一点。
这时,苏墨的心里也有了些许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