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穆檀痕诊断病情的医生很冤。)
杨伟均想了想,点头认同:“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可惜了孩子。要能对症治疗,现在大概在念大学了。”
父亲为救自己淹死,亲眼目睹这种惨状对小孩心理影响巨大。唐玉莹和杨伟均都觉得,自闭才是造成穆檀痕顶了十多年傻子帽子。
想起好友后半生的不幸,唐玉莹的眼睛有点红。
“以后多照顾照顾这孩子,以前桂芬帮我们很多。”杨伟均拍拍老伴胳膊安慰。
杨伟均和唐玉莹刚结婚时,家中清贫。一儿一女出生后,上有老弱,下有嗷嗷待哺,境况更是窘迫,靠着有限的工资,吃都吃不饱。是穆奶奶每年想法换到些全国粮票寄给好友,方才解决杨家危机。随着社会变革,杨家境况渐佳,穆家不幸连连,两家贫富差距变大。不管差距多大,杨伟均跟老伴一样,一直将穆奶奶的恩情记在心里。
“今年过年,我想把小檀接过来一起过。”
“好,早点接过来。”
夫妻俩同样想法,要给好友后人人间温情。
楼底地下停车场,三人上了两部车,盛老板先目送姓温的年轻人带着助手上了一辆豪车,目送豪车离开才坐到自己的驾坐上,车上有盛老板的专用司机。
“呼呼,总算跟温朗英搭上线了。”盛老板上车长吁一口气。
“恭喜老总。”司机看了看后视镜,也为老板高兴,一般专用司机都是心腹。老板在心腹面前常会透露心情和机密。
盛老板摸了摸半秃的头顶。“京城和蕙市两地计划总算可以展开了。”
京城、蕙市和尚海为华国一流城市,都是国际城市。清裕画廊花了十年时间在尚海站稳脚跟,财力有了,但要进军另两大国际都市,需要人脉护航。温朗英就是盛老板想尽办法接近的人脉。
得到温朗英光顾画廊的消息,盛老板火急火燎地赶去亲自伺候。很幸运,温朗英没看上画廊的成品,盛老板有机会陪伴他去杨伟均家中订画。温朗英这样算欠了盛老板一个人情。
一幅百万的画作作为生日礼物不算贵重,贵在温朗英亲自上门为自己奶奶求画,心意无价。
温朗英刚上车,放车上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他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
“什么事,说。”温朗英语气微微有点不耐烦。
不知道手机里说了什么,温朗英冷声道:“明天把那套房子过户到他名下,他爱呆就让他呆个够。”
说完挂断通话,闭目养神,表情冷漠。
为温朗英开车的是跟着去拜访杨伟均家的随身保镖小马。刚才手机一通话没头没脑,小马却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打电话过来的是温朗英的秘书小莫。跟了温朗英三年的情人在两人幽会用的金屋闹死闹活,温朗英不耐烦去安抚,让小莫将金屋过户给情人。也就是说,温朗英决定跟情人分手,两人以往幽会的公寓算分手费。
想起那人装模作样的傲娇样,小马嘴角弯了弯。有的人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如果肯乖乖听话,以老板的惰性,大概还会交往养他一阵,如果用感情当筹码,下场就是扫地出门。跟了老板三年,联系老板还得通过秘书,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不过一套房子价值四、五百万,普通人如果得到大概欢天喜地,只那人心大了,想蛇吞象,一套房子远不放在眼里,估计明天得到消息,要哭天喊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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