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嫌隙(2 / 2)

“我不认识他,他就在店里看过一次药酒。。。”任由田振解释,彩云一句话也不信。

看贼一样看他,连带着周围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田振一气之下跑出了药局。

都怪那个爹,不回来就算了,出这种事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啊!

“昨天夜里。。”李喜扭头张望长长的骑兵队伍,一手扯住田曼坐骑的缰绳,出了队伍。

“你见过邓馆长?”田曼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

知阳道长正在午休。

两人离开没引起多大注意。

“我守城门,遇到了邓馆长。”李喜御马闷着往一个方向去。

过了一个坡又一个坡。

田曼不屑喊叫,在她看来,李喜还没那个胆子动她。

“跑了就跑了吧,你要带我到哪里去?”田曼抱着胳膊很是不满。

“他叫我给邓豪带话,但是我找不到邓豪。

都到这里了,你去看看也一样,”李喜有些醋意的补问,

“你跟他很亲密吧?”

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吧,田曼单手盖住了嘴,

“大概吧。邓馆长跟你说了什么?”

“。。。”

李喜没说话,不多时田曼便被带到一座树木稀少的山上。

歪七扭八的竹牌,横一掌宽,约有半人高。

密密麻麻的插满了一个山包。

“这些是。。。坟?”田曼有些认不出来,这个想的不一样。

低眼瞧竹牌上褪色的刻字,人名二、三字。

“乱葬岗,”李喜下马,见田曼被镇住的样子冷哼一声,

“你给州牧出的主意,烧尸体。现在这山上只有骨灰了。”

“这样子啊。”田曼放眼望去,心里也有些悲凉,

“看这些是要说什么?”刚说完,田曼便瞧见不远处有一点明亮的颜色。

快步着过去,一根刻名竹牌下绑着一把捆扎好的黄白野花。

“陈。。。”田曼半蹲下,脸挨近了竹牌眯缝着眼聚焦,也难看出下一个字是什么。

很新,被重新刻了一遍。但是,字不认识。

回头看见李喜站在边缘的地方,牵着两匹马,离坟地远远的,一点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忌讳死者么?田曼见身边全是一根根代表死亡的竹牌,成千上万。

账上统计的死去的人,一笔带过,亲眼看到了,才觉得人命脆弱。跟以前当医生时的不太一样。

平和的换了一口气,田曼蹲身下来,手指触在冰凉的竹牌上,“对不起了。”

一声低语,拿出手帕裹着粗削的竹面。

“咻”的一声将竹牌拔了出来。

“那个女人,”李喜远远的看到一根竹牌忽然就长了起来,看着田曼的背影气的肝疼,

“名副其实的冷血女人。”

邓豪怎么回有这样的妹子。。。还要追么?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这样亲密,邓豪也是那样的人的话,没法要了啊。。。

因该不是那么冷血的人,他不是那样的。

正在李喜混乱的时候,田曼以将竹牌整个拔了出来。

增加了一半高度的竹牌下面,挂着一个香囊。

“不是吧。”田曼喃喃自语。放到竹牌将香囊打开,倒出一块冰一般触感的牙形结晶,

“阴阳鱼啊,这。。。”

将东西收好,田曼将竹牌插了回去,摸了下新鲜的刻痕,默哀了一会便出了这片墓园。

“走吧。”田曼要过缰绳,上马。

“。。。”李喜一时语塞。

策马回去歇息的地方,远远的便听到一阵阵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