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几家欢喜几家(2 / 2)

“田道长,这位是广源商会赵副会长地养子,南华山观主王迁王道长,算是你师兄。”说罢就缩着肩膀赔着笑脸下楼去了。

赵家公子连输两句,面上很挂不住,在旁人教唆下提出了五局三胜。邓宝几人也算战力不俗,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叫了许多人帮腔助阵。

局面显得很被动,邓平安哼了一声,站出去接受了比赛并将对面赵家公子好好嘲讽了一顿。避免了增加到七局四胜的可能。

“本公子找来的蛐蛐都是最好的,还比比不过你们这些野货。”赵公子咬着指甲咕哝道,一派桌子壮胆。气氛又热烈到了一个新高度。

楼上田曼对比赛延长很是不满,对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说客师兄更是不爽。

知阳道长徒弟多她有所耳闻,但是也没必要遇见吧。

田曼出了一口气起身,“王师兄,师妹忙的没时间到观中拜见,怎得师兄亲自前来,有失远迎。

一路劳顿,师妹还有些事未加紧要办,师兄不如先去歇息一番,师妹忙完好好未师兄接风洗尘。”笑得花儿般灿烂,干净、纯粹、耀眼。

王迁俊秀得眉微微一皱,“南华观离此地不过两里路,师妹费心了。”

田曼咦了一下,脸上没有半点尴尬,她自己不想去连地方都没问一下,怠慢得理直气壮。

“师傅他老人家最看不得那些财大气粗便鱼肉乡里得豪族劣绅了,师兄是不知道,师妹到此地都看到了些什么,说出来都要气死人得。

还好事情已然办妥,广源商会乃是赵大人以死相逼师妹不得已才到此整顿,如今这般也不负赵大人嘱托,这么大年纪了还为后背操心,那些后人真不是个东西!”

田曼狠狠了骂了一阵,还一个脏字没有,过后才一脸懵懂得看向王迁,“师兄来此地所谓何事?

瞧我这记性,道观里得师弟、师妹、徒孙什么得也是要御寒得衣物啊,这本该是我因该去道观拜天要做的事情啊,怎得拖到此时。

都是赵家那帮不肖子孙把赵大人给气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王迁一句话没插上,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田曼全部化解了,被压制得死死得。师傅这是收了个什么妖孽啊!

“师兄,师妹这忙完了便去道观,多谢师兄前来提醒才没让师妹失了师门礼仪。”田曼笑容灿烂得跟个人畜无害得小师妹一样,懵懂无知什么都不懂,没人提醒要办糊涂事的那种。

她身边围了一堆花在那里卖萌,可把一众商贾地头蛇吓的不轻。还以为是什么硬茬子,王迁不来不知道,竟然是个更厉害的软刀子!

这要被记恨上,一辈子都在她那里改不了观,还好今儿个来了,落后一批混脸熟那就是巴结了呀。

“田道长!。。。王道长。”还在啊。。。

小二兴奋的报告蛐蛐比赛的结果,他特意积累到一起才上来报喜,没想到王迁还没走,这个王道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赵家公子输不起,要求五局三胜,但是邓公子还是一一句优势大获全胜了!恭喜田道长,贺喜田道长!”

田曼无语:你管一句险胜叫大获全胜?算了,好歹是赢了。

给了小二赏钱,田曼扫了眼一屋座上宾,这些才是真的奖品。这么多人都跑这边来了,赵副会长那边现在很难过吧。

果断点没有错。今次要是赢得事赵副会长,他会怎么做?大宴宾客!

虽然有点肉疼,展示一番财力好安人心呐。

邓平安三步并一步跑上楼来,“猜猜谁赢了?赵家那孙子。。。这谁啊?”

“南华山观主王迁,我师兄。这位是我俗家的三哥邓平安。”

王迁被田曼吵的心烦,怎么说她、从那个角度说她都觉得自己在多事,这会儿邓平安上来,态度安静友好,他便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道长啊,失敬失敬。我妹子忙没时间去道观上香,过一阵子又要走,更没时间了,我代她会时常去道观看看的。”邓平安一副笑呵呵老好人的样子。

两人一时聊的很投缘。王迁心里凝重:这倒是通过气的,难道他们早有准备不成。

田曼在做过介绍后便不再说话,邓平安的意思是他主动留下跟这个王迁周旋。虽然本久没打算带他去,被主动提及道有些难为这个哥哥了。

一想到邓平安还有事情没瞒着她,祸大于福,她就不能放下对邓平安的戒心。

或许因为跟乌枫在被他察觉到什么,田曼自问不后悔。万一有一天。。。

“那就麻烦哥哥了,天色晚了,道长可要留下赴宴?”

王迁冷眸一扫这些‘叛徒’面上森严了几分,要留他也留不下的,

“师妹,道观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此别过。”“好的,路上小心。”

这话说的有点重啊。田曼看王迁有一阵子无需相见觉着很轻松。

“各位,今天我哥哥斗蛐蛐赢了,本人甚是开心,邀各位醉仙楼一聚,不醉不归!”

赵家这次不止输了比赛,还输了人心。而这些人追逐利益,聚多了自然能把人才给拽过来。

百足之虫,该做的斗做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处理。

醉仙楼也夜宴时,广源商会内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同姓氏人在一个锅里吃饭,虽是个大产业,但内部早已奢靡成性。

赵大人年老后被排挤出权力中心,现在的广源商会就这个名字还值点钱。靠着一家独大的优势吃老本,进一笔出一笔根本不留下些什么。

过一阵子有是郡守大寿,连份能够攀比的礼物都没有。

如今看清楚广源商会内部腐朽的人以伺机离去,还在坚守的人脉都是老一辈的面子,过不了今次,怕是也没人会留下。

一片愁云笼罩在偌大的府邸上方。

“不如,刺杀。”

“他身边就养了个刺客,能成才是怪事。”赵副会长得到消息后一屁股陷进了椅子里,仿佛一瞬间老了。

堂中字画珍玩或许能让子孙挥霍一阵,但之后呢。

“不止一伙势力在帮田曼,如若不然,我赵家百年积累岂会一朝倾塌。”枯瘦的手紧紧抓着扶手,赵副会长低着头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