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债券，我卖给你。”</p>

简又盯了楚君归整整一分钟，说：“你觉得这是个建议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足够愚蠢，会傻到这个时候再给你钱？”</p>

“首先，你们做空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市场上的总流通量……”</p>

“那又怎样？”简冷笑，“你觉得亨利或者其他什么人看不出来吗？为什么他没有就这一点来攻击我？很简单，因为那没有用。我们的资金体量庞大，又是长期资金，可以跟他们长久地耗下去，一直耗到地老天荒。”</p>

楚君归耐心地说：“你的资金再庞大，也不能超过现有债券量太多，必须要在某个限度以内，比如说，150%。很显然，这样的规模你击不垮对手，你需要更多的弹药。”</p>

简沉默了几秒，才说：“你真的觉得我傻吗？给了你钱，还怎么弄垮你？”</p>

“你的对手并不是我。”楚君归说。</p>

“那会是谁？”简冷笑。</p>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反正不是我。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而且正在做更大的事，我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就在一个月前，我们彼此都还不认识，如果我真是你心目中的对手，你早就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了。我必须得说，我还没有成为你对手的资格。”</p>

这一次简沉默得更久，片刻后才说：“或许你很快就会有这个资格了。”</p>

楚君归微微一笑，说：“有资格我也不打算用，没有人愿意有你这样的敌人。”</p>

简也笑了笑，然后恢复冰冷：“你的债券我买了，开条件吧。”</p>

“面值的95折，200亿。”楚君归也不拖泥带水。</p>

“9折？”简还了个价。</p>

“95折，没有谈判余地。”楚君归毫不退让。</p>

“好，但我要300亿。”</p>

“成交。”</p>

两个高效率的人当场就拟定了合同，然后一方出债券一方付款，在短短10分钟内就完成了全部流程。</p>

切断了通讯后，楚君归轻轻吐了口气，说：“资本市场钱来得真是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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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她。”海瑟薇说。</p>

“我也不。”</p>

“但我也不希望成为她的敌人，这样的敌人确实非常可怕。”小公主说。</p>

楚君归说：“我倒是无所谓，如果要做敌人的话也没什么。”</p>

“为什么？正常人都不会想要有她那样的敌人啊！”小公主有些吃惊，也有些担心。</p>

楚君归笑了笑，说：“因为我不是正常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