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承载着彼此间最后希望的两伙德军,终于在各种文件和摔倒椅子、办公桌、电线散落一地的崔可夫指挥大厅碰头,彼此间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情况之下显然都对对方所展现出的疲态难以置信。
“你们的指挥官呢?施恩特上尉在哪儿?他人在哪儿!?”
带队的德军突击队中校指挥官满脸是血、被污渍沾满,整个喉咙就像是被人用刀给划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一样嘶哑着大声追问。
作为幸存军衔最高者的一名德军少尉眨了眨眼睛,戴斯勒中校这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的模样哪里像是打了胜仗,感觉就好像刚刚被俄国佬爆锤一顿侥幸生还一般,换句话说甚至是比自己这帮人还惨!
“施恩特上尉......施恩特上尉他被俄国佬打死了,长官。他带队冲在最前面,我们半路上遇到了俄国佬的埋伏,几十把枪就在拐角等着我们......施恩特上尉刚一闪身,立刻就被打成了马蜂窝,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幕,活着的人都看到了。”
“.......”
施恩特上尉死了,突击一队被赶了回来还失败了,己方这群人完蛋了。
以上三句话,是负责带队的戴斯勒中校在听闻此言以后脑海中所闪现过的所有话语。
后世有哲学家常说,一个人只有在临死前才能真正认清自己,在此之前,任何人都无法真正地去完整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