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应道：“是呀。安德烈不但各方面条件好，他父亲还是我的合伙人。两家结亲对发展我们的事业非常重要啊。亲上加亲才更牢靠呀。”</p>

罗美娟说：“就是呀。”</p>

秦征晃晃头：“唉，早让安德烈去中国就好了。不过，对安德烈也要有一个观察过程么。”他看看妻子又说：“咱们还是要想办法让丽丽同安德烈相处，经过这段时间观察，安德烈是咱们家最理想的大女婿。”</p>

罗美娟点头：“嗯。”她又问丈夫：“晓雅的对象是做什么的？”</p>

秦征抽了口雪茄说：“晓雅的对象是大学同学。”</p>

罗美娟高兴地说：“我真想马上亲眼见一见这个未来的二女婿啊。”</p>

秦征说：“我也想见见。妈劝咱们回去，说姑娘大了，终身大事咱们得关心。”</p>

罗美娟点头：“妈说得对。”</p>

秦征说：“俄罗斯这边的路已经铺好了，让刘副总在莫斯科坐镇就行了。我们把总部迁回国内去。这样全家就能团圆了，女儿们的终身大事我们也能直接关心了。”</p>

罗美娟点头：“好，这样好。我们马上动手准备回国吧。”</p>

69</p>

早秋的天气很是凉爽，天高云淡，阳光减却了夏日的威严，很温和的俯瞰大地。下午，秦晓雅又来到校园一角的树林里读书。浓密的白杨树叶遮住了阳光，遮蔽了声音，树林里安谧而又幽静。树林深处的一个角落，是秦晓雅固定的读书位置，她把一个充气橡皮坐垫放在一棵树下，身子靠在树干上读书，很是惬意。坐在这里她常想起王维的那首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p>

她翻开书页，继续读罗丹的《艺术哲学》。她正沉浸在对艺术哲理的思索中，一个熟悉的男声响在耳边：“晓雅，在看书么？”</p>

她抬起头，齐宁站在身边。她没有理睬，把头又低下了。</p>

“晓雅，我再一次向你道歉，向你赔罪。”齐宁可怜巴巴地说。</p>

“你走吧，我说过我要考虑。”秦晓雅头也不抬地说。</p>

“已经过去五天了，你，你还没考虑好么？”</p>

“没有，我要长时间考虑你我的关系，免得再受欺骗。”</p>

“晓雅，我再也不会做不该做的事了。其实我那样做也是为了讨你高兴。请你原谅我，我不能离开你。这几天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极了，吃不好也睡不好。晓雅，离开你我会活不下去的。”齐宁的话已经带些哭声了。</p>

秦晓雅抬头扫了一眼，见齐宁的脸确实瘦了，眼眶里闪着泪花，她的心不由又有些软了，脸色柔和了些。</p>

齐宁感觉到了秦晓雅的变化，双膝一弯跪下了。“晓雅，你原谅我吧，我求求你了。”</p>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秦晓雅吃了一惊，又有些心疼。</p>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p>

“说不定哪个同学也要过来看书呢，让同学见了多不好，你快起来吧！”秦晓雅催道。</p>

“我不怕，看见就看见。为了取得你的原谅，我敢跪在学校大门口。”</p>

“齐宁，起来吧，你穿着白裤子，把裤子都弄脏了。”秦晓雅上前拉齐宁。</p>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裤子脏了算什么，就是膝盖磨穿了我也心甘。”</p>

秦晓雅抓住齐宁的胳膊向起拽，“你起来，起来吧。”</p>

齐宁一下抱住秦晓雅的腿，哭着说：“晓雅，原谅我，原谅我……”</p>

看到齐宁泪流满面，秦晓雅终于绷不住了，她的泪水也滚了出来，落在齐宁的头发上。</p>

齐宁把秦晓雅的腿抱得更紧，声音更悲，“晓雅，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原谅我，原谅我，要不我活不了，活不了……”</p>

秦晓雅捧住齐宁的头，掏出手绢给他擦泪，“你起来吧，起来吧，我原谅你，原谅你……”</p>

齐宁站了起来，一把抱住秦晓雅，“晓雅，你真好，我爱你，爱你……”</p>

“你要改，要改……”秦晓雅伏在齐宁怀里。</p>

“我一定改，一定改……”齐宁抱紧秦晓雅泪流得更欢。</p>

两个人抱头哭泣，直哭了个把钟头，脚下的土地都洇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