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芳那所谓的外头的人，就是飞鹰门的人。

这个家一直都有飞鹰门的内奸，只是打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隐藏最深的人是谁。

“既然你知道他这些秘密，他为什么后来没有再想办法对付你？”

申屠默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脸色和语气都那么平静，让秦芳芳始终猜不透他内心深处最直面的意思。

他相信她吗？

也许，这一刻是不相信的。

秦芳芳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我答应帮他做事，帮他打听你的消息……”似乎害怕申屠默会因为这样而迁怒于自己，秦芳芳看着他，泪眼汪汪：“对不起，默大哥，我真的很怕，我不想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女人遇到了这么大的威胁，自己的生命都差点失去的时候，被威胁，被利用，因为胆小怕死不敢反抗，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她，她也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

谁不怕死？

谁不想活着？

她想活着而受威胁，有什么错？

“他的背景很强大，我虽然不知道他和哪些人在联系，但我知道，如果他想杀我，我一定逃不掉。”

终于，秦芳芳扛不住压力了，走到申屠默跟前跪了下去。

“默大哥，你要救救我，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背水一战，我回不去申屠家了，我要是回去的话，秦铭一定会弄死我的。”

“默大哥，你就算生气，也不能不要我，你如果不要我，我就活不成了。”

现在，只有申屠默这里是安全的，她来这里的事情，很快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被赶回去，那些人怎么可能愿意放过她？

“默大哥，我知道我一直在做错事，上次奶奶被气得病倒，也是我故意利用宫无遥气她的。”

申屠默那一身凌厉的气息，让秦芳芳微微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但，她还是坚定地看着他，如今，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可我真的不想，我不是故意的，虽然我确实不想让宫无遥留在我们申屠家，可是，我也是被逼的。”

“你被逼，就可以三番四次利用奶奶，甚至不顾她的身体？”

申屠默眼底气息绝寒，秦芳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能给自己一点怜悯。

她哀声道：“我能怎么办？

默大哥，如果你是我，你又能怎么办？”

她心头一酸，眼泪簌簌落下：“我不是你，也不是宫无遥，我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还是一个差点被人一刀捅死的人。”

试问有谁死过一次之后，还能坦然面对让自己差点死亡的人？

他们能体谅的是不是？

“默大哥，我真的是身不由己，你原谅我好不好？”

申屠默不说话，冷刚倒是有点怜悯了起来，看着申屠默道：“大少爷，我觉得芳芳小姐……也是挺可怜的。”

没有人不觉得她可怜，但，老夫人现在还昏迷未醒，这点在申屠默的心里始终留着一根刺。

“你是怎么知道秦铭给奶奶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