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语蓉脸色微微苍白，她深吸一口气后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既然你的游戏已经宣告胜利，那不如和我聊聊你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玫瑞掩嘴一笑：“坏人死于话多的套路我可是很了解的呢，不如等到你匍匐在我脚下的时候，我再和你说说我的故事，那样不是更好？”

杨语蓉闻言一滞，随后怅然失笑：“你的确很完美，甚至连这一层都考虑到了，我自愧不如，但是……”

“什么？”

“你还是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

玫瑞妙目回转，想了想之后问道：“有吗？你不会是又在危言耸听吧？我怎么不记得我忘了谁呢？”

杨语蓉却幽幽的看住玫瑞道：“你会忘记也是正常的，毕竟你这样的孤独的人，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对所有一切的掌控就算做到了极致也还是忽略了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玫瑞皱着眉，故作惊讶的说道：“哦天呐！你是说人心吗？还是说……这一切从头到尾也都在你的计算之内？你从选择放下一切，成为韩空文的小宝贝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规划好了？”

杨语蓉看着这拙劣的演技，她带着微笑，没有急于开口。

“唔……让我好好想想！图拉雅……金色鸟笼……仲裁者……中心之帷……凡是对我有威胁的我都一一清理了，那么……哪里还有我没有考虑到的环节呢？是归乡吗？还是说……无光之城呢？”玫瑞自鸣得意的样子看上去很纯粹。

可是她的演技也纯粹的很做作，所以杨语蓉看在眼里的时候完全是用忍耐的方式。

“无光之城……啧啧……也是呢……如果林妍和她的智械大军真的来找我麻烦，就凭我手底下那几个烂番薯臭鸟蛋，还真不是对手呢？”连苦恼都苦恼的很虚伪的玫瑞真的让杨语蓉看不下去了。

所以，杨语蓉直接戳到了她的痛点道：“你忘了，失去了中心之帷的庇护，你亦无法逃脱超越者的制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这样的存在会再一次沦为被试验品，你所厌恶的，憎恨的那一切也会重新回到你身上！而如今的你又怎么可能愿意接受呢？恩？”

玫瑞不笑了，她站直了身体，默默的看着杨语蓉。

“你还真是个怪人，难怪你会和韩空文那种女人走的那么近……不过你也忘了，和我这种人说话一定要注意语气和用词，否则稍有不慎我就会生气的！而且生气的代价，会很严重！”玫瑞说着，抬起手，随意这么一挥。

转眼间，沙滩上的那些人倒下了一半。

他们死了……彻彻底底的不存在了。

杨语蓉却很平静：“和我比谁更狠是吗？就算你把他们全都杀了又如何？我不会在乎的。”

玫瑞一挑眉：“是，你这样的人能有感情就已经很奢侈了，我又怎么可能期待你会对几个陌生人的身世感到不安呢……所以，我叫了帮手，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让你交出中心之帷的全部秘密的。”

杨语蓉闻言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因为她已经感知到第三个人的存在了。

而且自始至终他应该都看在眼里。

“出来吧，林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和我玩捉迷藏，怎么这么久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呢？”玫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