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耳巴子。
但这次出手后另一人看不下去了,赶紧拦住道:“哎哎哎!王队!王队!!!不能再打了!真给他打个耳膜穿孔,不值得啊!”
这次晁清没有耳鸣,不过嘴角流血了。
他舔了一下后道:“行吧,就当是还债了!不过你要是再管不住你那手,等我律师来了,咱就管不住咱这嘴了嚎!”
被拦住的王队长眼睛泛着红,他努力压制着怒火,好不容易才克制住。
而拦他的那位听了晁清的话也冷声道:“律师?哪个律师敢接带枪的毒贩的案子?恩?”
晁清没说话,吐了口血沫后坐正了:“枪我自己做的,毒么就是个人爱好,警官,你可看我是黄毛,就认定我是个文盲啊。”
对方乐了:“行啊,到底是在越南跟着老乌鸦那伙人混过的,什么都懂?”
晁清也乐了,不过他的眼神有点慌。
“你们把我扒的很干净啊?那你还知道点别的不?”
那人没说话,这是屋外走进一个女警,怀里还抱着一台笔记本。
“晁清,1985年5月8号生于江苏徐州市睢宁县,十三岁辍学后跟随父亲在云贵一带靠贩卖水果为生,不过不到一年,你父亲晁天运就被查出在货物里夹带象牙等违禁品被判入狱,而你也在同年偷渡到越南寻找被拐卖的妹妹……”这女警的声音很好听。
可是她说的故事却全都是晁清最不愿意重提的旧事。
等到女警把最近一次发生在晁清身上的大事说完后。
晁清忍不住想要给她鼓鼓掌,可惜他被拷在椅子上,只能吹吹口哨。
“厉害啊!什么都知道,那你们也该清楚我今天是被冤枉的咯?”
女警放下笔记本然后走过来道:“枪我们检查过了,的确是土制的,但一样违法,而我现在最关心的却不是枪……而是你那笔赎金……是什么人给了你那么大一笔钱赎你出来?还带你到南京的?”
晁清看了看面前这可爱的小姑娘,然后又看了看那个王队和他的同事。
随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跟着嘶了一声后笑道:“这和我今天被关在这有关联吗?”
姑娘没说话。
她看了眼王队。
王队两手搭在晁清身下的椅子把手上,冷声道:“别跟我这装糊涂!老乌鸦不会那么容易放人!你这笔来路不明的钱如果不说清楚,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晁清看着眼前贴的极近的王队,一脸惊愕,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到之前那种玩世不恭的状态。
“闹了半天,又是打脸,又是扒过去的……感情好你们也就这点戏份啊!啊?哈哈?”晁清说着笑起来,完全不打算配合。
王队气急,可是他没有再动粗。
女警看着晁清道:“你妹妹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就不想给她留个好前程吗?”
晁清却没所谓的看着女警道:“所谓好前程关键还是看自己……不是吗?”
女警无话可说了,她叹了一声,然后冲王队摇摇头。
王队深吸一口气后冲门外喊道:“小刘!小刘?!”
“哎!来了王队。”
“这空调能打开不?”
“额……能,要开到加热吗?”
“加热?加什么热!这屋子里还不够热吗!给我开到18度!咱不能让人家说我们虐待嫌疑人!”
晁清听的分明,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一句话都没说。
……
大年初四上午,赵杰把钱寄出去了,同时开车带着游格格去了南京鼓楼医院。
不过他们在离医院还有一个街口的地方就停下了。
游格格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羽绒服,下车时对赵杰道:“下午还有两个人要过来,你对接一下,然后安排他们去把仓库清理一下。”
赵杰点点头,然后开车走了。
游格格看着赵杰的车走远才徒步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水果摊的时候,游格格还买了点新鲜的水果。
约莫半个小时后,游格格在医院见到了刘攀阳。
腿上、胳膊上都打着绷带的刘攀阳正在走廊里喊护士。
见到游格格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惊喜道:“格格?你怎么在这?”
游格格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走过来道:“听说你追人时让对方给捅伤了?”
刘攀阳一怔,随后恨声道:“是不是王义!这臭小子!昨天才和我说一定保密的,怎么现在好像大伙都知道了!”
游格格眼睛有点红了,她上前扶着刘攀阳道:“你才刚进警校,干嘛这么不爱惜自己?”
刘攀阳见游格格眼睛红了,心里是暖的,可表情比谁都急。
“哎,小事啦!就一点擦伤而已!我什么体格你还不知道吗?喏,你看,我自己能走的,你看……哎!”
“砰”的一声,刘攀阳摔了个四脚朝天。
游格格是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将他扶起来后道:“就你能!我看啊!这擦伤还是不够重!非得给你扎疼了你才能安分点。”
刘攀阳嘿嘿的傻笑,这边起身时,护士也来了。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伤口愈合前不要乱走!”
刘攀阳还是傻笑:“哎,屋子里太闷啦,我觉得不疼,应该就没事吧。”
“什么没事啊!你腿上的伤都伤到筋了,我看你是想以后瘸着走路!”小护士的话不太好听。
可是她脸上的着急是真的。
游格格也急了,赶紧扶着刘攀阳往屋里去。
进了屋,回到床上的刘攀阳还在笑,可是游格格的泪珠却掉了下来。
刘攀阳瞧着真切,握着她的手道:“没事!真的!咱们说好过完年一起去西藏的!这我还记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