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夭认真地听着，周围的学员们也在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等楚子璎说完，贺连山看向钟离颍川，“钟离，你来说说看。”

钟离颍川露出一个微笑，用他那温柔好听的声音说：“我同意楚子璎的第一句话，但对接口技术的未来却另有看法。就算我们不研究，别国也在研究，与其让他人掌握技术不如我们领先掌握才不会被动。”

“接口技术可以使人脑和机器无障碍交流，这种奇点的突破和人工智能的发展目标并不是致力于产生一种独立的意识，而是让人工智能更好的为人类服务，人工智能依然是以人类意愿为中心的土傀儡。”

学员们再次点头表示认同。

等钟离颍川说完，楚子璎出声道：“是机器为土傀儡，还是人为土傀儡，谁也不能断言和保证。人和机器保持一个朴实、优雅的关系模型是人类美好的愿望，但当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人能控制即将发生的事。”

“不能因为恐惧就停滞不前……”

“停滞不一定是不前进，失控才是最大的恐惧。”

钟离颍川和楚子璎争论了起来。

接着有更多的人加入了争论，周凯、王梦婕先后加入，先锋营学员形成了两个阵营，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继而发展为一场混战，愈演愈烈。吵到后来渐渐失去控制，不再是有理有据的驳斥，而变成了赌气的小学生吵架。

贺小夭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上课竟然像吵架一样，到最后几乎都能打起来。

整个过程贺连山一直没说话，任由学员们激烈争论。而那些吵到脸红脖子粗的学员也忘记了这个他们害怕的贺博士的存在，从一开始的畏手畏脚到后来的完全放开忘却周遭。

最后还是贺连山的一句“下课！”掷地有声，警醒了那些吵昏头的少年们，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这一场激烈的争论最后以下课为结束，贺连山背着手准备离开。贺小夭忽然伸长了胳膊站起来，身体前倾的叫道：“我要发言！我有一个问题！”

她这一嗓子在异常安静的室内显得特别突兀，所有人都看向贺小夭，贺连山也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贺小夭大声说：“二……”

刚说出一个“二”字就被贺连山一个眼刀飞过来，贺小夭赶忙改口说：“博士，我想问问，您对刚才讨论的这个问题是什么看法呢？”

她问出了大家不敢问的问题，所有人都看着贺连山，等着他的裁断。

贺连山定定看了贺小夭数秒后说：“今天罚你打扫教室、休息室和实验室，也让清扫机器人休息一下。周凯你负责监督检查，把执行情况汇报给我。”

说完他背着手就这么走了。

“是！”周凯高声答应着。

贺小夭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拢，目瞪口呆地说：“为什么啊，为什么我问了一个问题就要被罚？让机器人休息一下？机器人会累吗？”

大家都默默地看着她，有人低头憋着笑。

---------

“哇，好吃，这个麻辣锅巴好吃。”

“这个猪肉脯也好吃。”

“还有这个腰果也不错，麻麻的有点辣，很鲜。”

那四个人凑成一堆边吃边说，津津有味。贺小夭独自弯着腰拖地板，肚子叽咕乱叫几乎要流口水。她懊恼地扔掉拖把气鼓鼓走到他们面前说：“喂，你们太过分了吧！”

王梦婕无辜地说：“我们怎么了？”

贺小夭被罚拖地，周凯是监工，楚子璎说留下来陪贺小夭，然后钟离颍川也没走，钟离颍川不走王梦婕自然也不走，于是就变成了四个监工监督贺小夭一个人干活。

周凯提醒她：“你还没拖完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