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夭认真地想了想后说：“这听起来很可怕。零零五，你真是一个危险的机器人。”然后又加重语气说，“极度危险。”

“是人类让我知道这些的，为什么又说我危险？”

“嗯，”贺小夭蹙了蹙眉头，“该怎么说呢？”

机器人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嗯？你说什么？”贺小夭不解。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少了一些东西。”

贺小夭盯着机器人，心中骤然紧张起来，急问：“我少了什么？”

“你少了……，我还不能百分百完全肯定，从数据来看，你少了一些，也许是称之为灵魂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你的电磁波。”

“我不信！”

“就在刚才，小女孩摔跤的地方，我接触到了你的手，所以我看到了。我们有相像的地方。”

贺小夭咬住嘴唇沉默不语，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许就是没有灵魂。被一个机器人看穿让她感到惶恐，她问过的人没有人肯给她解答，却从一个机器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她经常说自己是机器人，但当一个真正的机器人说她和它相像的时候，她却感到恐惧。她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魇，女魔头，机器人，不，她才不是那个在机器人的躯壳里重生的女孩，她不是！她不想当机器人！

“你只是一个机器人。”她恨恨地说。

“对，我是一个机器人。”

“你根本不知道灵魂是什么，你懂个P!”

“是的，我不太清楚，所以我要寻找灵魂，而你也在寻找你的灵魂，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才不一样，你只是一个机器人！”贺小夭突然大声地说着。

她很生气，她不想跟一个机器人谈论自己的灵魂，但机器人的话刺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个东西，有什么好像要冲破束缚跑出来。

哐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先锋营的学员们蜂拥而入，将机器人和贺小夭团团围住，楚子璎和另外一个学员举着耗电枪，两把耗电枪同时对准了机器人。

斯教授和贺连山从人群后走出来，斯教授朝这边摊着双手高声说：“005，是我，斯宁，我来接你回去，跟我走吧！”

贺小夭已经站了起来，她觉得纳闷，他们为什么都在两步外的地方停住了，留出一个圈，眼睛里还有惊恐，似乎在忌惮着什么，零零五有这么可怕吗？

她看见楚子璎和钟离颍川都紧张地注视着她。

贺连山说：“小夭别怕！”

贺小夭糊涂了，她捏着长颈鹿的脖子心说我没有害怕呀，我为什么要怕？

“你们怎么啦？”她说，然后扭头看看机器人，机器人就在她旁边站着，和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005，请复述机器人法则，机器人不能伤害人类！”斯教授嘶哑着声音。

“放下耗电枪，全部人离开这里，退到门外去。放下耗电枪，全部人离开这里，退到门外去。”

机器人的声音平缓，甚至还有点卡，却有如魔咒一般震慑住了所有人。与此同时贺小夭感觉手腕一凉，机器人用它没有温度的机械手捏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