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问道:“你想如何?”
“让我点头其实很简单,你求婚的对象是我,让我满意,我自然会嫁给你。”
顾瑶从来就不是为别人的眼光活着,无论是前世,还是当下。
而且今生李氏和三哥也给了自己任性的资本,既然有这么有利的环境,她可没想过再委屈内敛。
装模作样是无法保持一辈子,在陆铮面前,顾瑶渐渐展现本性。
李氏用心调教影响顾四爷,顾瑶同样也同陆铮逐渐磨合。
其实顾瑶比李氏的道路还要难走,顾四爷好对付,可影响陆铮……顾瑶只能慢慢向前走了。
婚姻若无爱情无法长久,但只有爱情,而不顾其他同样无法长久。
即便前路艰难,顾瑶也会始终向前走。
如此,她许是能尝到婚姻的美好和甜美,同陆铮一世相许。
为陆铮而改变她的底线只会让自己变得丑陋不堪,滋生出更多的腐烂情绪。
无论何时,顾瑶从未想过突破底线。
送陆铮离开后,她刚刚把花瓶安顿好,答应给三哥插个漂亮的花瓶,正准备修剪花束的枝叶。
素月道:“六小姐,大爷同二爷闹得很僵,四夫人已经过去了。”
顾瑶匆忙出门,边走边问:“三哥呢?”
“听说,四夫人让三少爷给五少爷送些衣物吃食,三少爷并不在府上。”
除了李氏亲自出面,只有顾瑾能震慑住顾珏。
“老二,你这是作甚?”
顾清嗓门突然拔高,“我骂错你了?你竟然不顾兄弟之情诬陷老四,在宫门口闹事的文人不是你挑拨的?不是你说老四换了卷子?”
“你还满嘴的道理,我早就说过老四的卷子没有任何问题,即便名次稍有水分,文章才华灵气不足,可陛下看重顾瑾才格外抬举老四,那段日子老四刻苦攻读,你也不是看不到。”
“你怎就看死老四无法中举?”
顾瑶进门后,见到顾二爷梗着脖子同顾清寸步不让。
而顾清手中拿着祖传的教子鞭。
李氏站在顾老夫人身前,顾老夫人捂着胸口,一脸悲愤痛楚,而在李氏脚边是碎掉的花瓶和被踹倒的花瓶架子。
顾二爷脸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被鞭子抽出来的。
“我以诚心善待四弟,遵从父亲命令护着四弟,供养四弟多年,即便我在外为官,每年的俸禄银子大半也都给家里,年结礼物更是成车往府里送。”
顾二爷面容凄苦,有几分委屈:“我从未嫌弃过只会赚钱不回挣钱的四弟,也没怪过母亲偏心,更不曾抱怨过大哥对我过于苛责。”
“一切都因为我只是庶子,我生来就不能同老四争,生来就比你们嫡出低一头,哪怕父亲最疼我,他也得装作忽视无视我。”
“哪怕母亲从未过多关心我,在外人面前我也得说母亲是慈爱公允的嫡母。”
顾二爷摸了摸脸颊上的鞭痕,“一切我都能承受,这是我该受的,谁让我不嫡子,我能容忍四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能容忍他一句话就让我十几年的苦读,辛苦科举只是做了白用功。”
“我成了赋闲在家的闲人,名声卓著的知府成了个无官无爵的废物!”
“大哥,这些我都能忍,可是我没有办法忍受我儿子,唯一的希望被毁了。他不该承受我受过的痛苦。”
顾二爷眼圈微红,悲怆道:“他是我儿子,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