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是被锁的如同柴犬一般的人,蓬头垢面,披头散发。
孙良的整张脸憋得通红,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累的,他的手被拷在了一根木杆上,只能维持他半蹲的状态,一时半会还守得住,可时间长了便是一件极为疲劳的折磨。
他的腿已经开始抽筋,额头上的汗水和青筋显得格外狰狞。
“孙良……或是朕该叫你奎大?朕和死骑寻得你可不容易嘞!”赵祯随意的拉过一条凳子,坐在孙良的对面望着他道。
“官家明鉴,孙良乃是地地道道的神都商贾……”
“你觉得对朕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或是说能够逃得了性命?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若是招供,戴罪立功朕便绕过你的一家老小。”
“嘿嘿嘿……”
孙良突然笑了,随后便道:“孙家人都是该死的,死不死的与我何干?”
赵祯点了点头:“果然如此,你心中根本就没有孙家的人,否则也不会和孙氏通奸,孙氏以被你亲手毙命,也省的朕动手,脏了天家的名声。”
“官家若是绕过我的性命,那孙良比为官家所用,东城豪门孙良知之甚详……”
赵祯不待孙良的话说完便摆了摆手道:“不可能,你必须死,朕只是给你一个绕过孙家无辜之人的机会,你没有任何权利和朕讨价还价,朕也不可能和你这个背叛大宋的人讨价还价。”
“师橫所部难道就不是背叛大宋的人?”
赵祯点头道:“是,他们当然是,所以朕一直在惩罚他们,他们见不得光,不能和亲人团聚,除了朕的旨意外永远也不能离开营地。”
孙良颤抖着双腿叫道:“孙良也可以!”
赵祯摇了摇头:“不一样,这些对于死骑来说是巨大的折磨,但对你这个自私到极致的人来说却并不是。
你自私自利,终究只在乎自己,孙氏是你的堂姐,也是你的情人,但你却能毫不犹豫的掐死她,可见在你眼中什么都是不在乎的,除了你自己!所以朕惩罚你的办法就是剥夺你的生命,至于这个过程是否痛苦,那就要看死骑们对你的恨意了……”
赵祯的话让孙良彻底陷入绝望,他没想到皇帝居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所有“筹码”,但他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筹码在赵祯眼中一钱不值。
说到底,孙良不过是一枚棋子,既然被东城豪门利用完了,那也就是到了舍弃的时候,事实上他早已被舍弃,从那张人皮面具被放在白云寺的时候他已经能被舍弃。
赵祯起身道:“你已经被东城豪门所舍弃,对于朕来说你一点用处也没有,该知道的事情即便你不说朕也知道,留不留你有何差别?”
“官家饶命啊!官家饶命,孙良招供,孙良全部招供!”
崩溃的孙良冲着赵祯的背影大喊,但赵祯却置之不理,转头对边上颤抖不已的师橫道:“他是你们的了,如何处置全看你们心意,这便算是朕对死骑的奖赏!”
师橫以及边上的死骑将士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罪臣谢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