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赵恒的心中,既能减少百姓的损伤,又不影响农事,还能增加城镇的防御力量,即使没有党项人叩边也无所谓,真是一举三得的好办法!
想到一举三得目光转向丁谓,当年他的故智也是如此,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太子的才智也是不输与丁相公的,赵恒心中得意起来。
“那就依照太子的意思办,两府要快些拿出章程,此去西北路途遥远,金牌急脚递也要十日左右,万万不可耽误!”
官家都认可了,又是太子提出,丁相公称赞,两府官员根本没有反对的声音。
赵祯直到离开都不明白丁谓的举动,他为什么会赞同自己的主张,难道真有什么陷阱在其中?
晏殊和蔡伯冷的直跺脚,即使身上有暖和的裘衣,依然阻挡不住寒冷对脚指头的入侵。
见赵祯依然紧皱眉头,晏殊奇怪的问道:“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为何还是这般发愁?”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丁谓实在太好说话了,其中是否会有陷阱?”
见赵祯依然怀疑,蔡伯安慰道:“安啦,安啦,丁谓肯定是看到了好处,你别忘了,如果党项人真的叩边,他支持你也会受到嘉奖,如果不来,嘿嘿这主意可不是他出的!这种两边押注的方式可真是万无一失啊!”
赵祯点了点头,小胖子的分析没错,确实是万无一失的计策,但是真的只有这么简单?从今天的接触,丁谓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能臣干吏也并非浪得虚名。
三人缓慢的步行,相对于来去如风的大臣,他们的速度缓慢,在皇城之中几位先生也不能与太子过于亲密,以免留人口舌,赵祯一行显得有些孤单,连性情直爽的鲁宗道都飞快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但是眼中的赞赏却毫不掩饰。
到了西大街的右嘉肃门赵祯却见到丁谓站在那里等待这自己。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待会别忘了去学园给孩子授课!”蔡伯说完就拉着晏殊离去,他从丁谓的眼神看出,此次有话要和太子说,也许还是摊牌。
晏殊在听到蔡伯的话后就立刻兴奋起来,完全忘记了寒冷,他去过学园,现在也是其中的一位小先生,那些孩子对知识的渴望和对他的尊重让他发现了自己的价值。
几乎是拖着小胖子往东宫去的,就连堂堂的公主殿下和王语嫣都要去学院授课,由此可见太子对那些孩子的重视。
“丁相公是在此处等我的吗?”
面对丁谓这样的宰相高位,赵祯合理的用我自称,太子的地位只是略高于相公,即使遇到王钦若也只能用我自称。
“老臣此次是想和太子说说话,常年忙着两府事物,也没能和太子亲近一番。”丁谓看了看一旁的马车对眼前不卑不亢的太子说道。
“甚好,甚好!早就听说丁相公大才,此次正好请您指导一番。”
赵祯说完就踩着凳子上了马车,看来定丁谓有话要和自己说。
车中有一个圆形的碳盆,上面盖着金属的盖子,温暖的热量就是从它们的盖子上散发出来,车内的装饰也是一股道骨仙风的模样,鹤羽,犀角,琉璃,处处显露着华美。
地板上是柔然的皮毛,上面放着俩个八卦的蒲团,丁谓坐在上面伸手邀请赵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