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让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带着感激的目光望向赵元佐,只不过此时的赵允言却怨毒的望着父亲,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一切都是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谁知父亲不帮助自己就算了居然还帮助赵允让渡过难关,真是岂有此理!
赵允言的商号和赵允让的商号同时竞争党项人的榷场生意,但赵允让的商品便宜,质量好,货量大,总能给党项人最大的实惠往往受到党项人的欢迎,这无形的给赵允言以压力,没想到今天的朝会上居然遇到了官家削减党项榷场货物一事,计上心来的赵允言岂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此时的赵元佐在心中苦笑,自己儿子的声音他岂能听不出来?帮助赵允让其实说到底就是在自救啊!
长剑还鞘,大殿重归平静,只不过在这平静之下还蕴藏着无比的怒火,王曾望着宗室的队伍轻轻摇头,现在的宗室早已不如以前,赵氏的宗族从未消停过。
丁谓一本正经的低声道:“真是一出人间闹剧!”
夏竦瞧了一眼上首的官家道:“商贾之道就就是如此,什么亲情友情在它面前都没有金银来的重要,宗室就应该在府里待着,没事骑骑马打打猎比什么都强……”
王曾轻咳一声:“子乔慎言!”
朝臣们的窃窃私议赵祯岂能看不见?今日大殿之上的丑态百出都是来自与太宗一系,太祖一系的宗室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作木头人,怕是他们也在看好戏吧!
赵祯只想息事宁人的结束这场大朝会,毕竟他自己也算是太宗一系,面子上也不好看。
“退朝吧,叔王还请留身奏事。”
朝臣们躬身行礼后便离去,谁都知道官家留下赵元佐干什么,宗室这段时间做得太过火了。
大庆殿的后殿之中,赵祯拿起一本奏疏递给赵元佐道:“叔王还是看看御史台的奏疏吧,此非空穴来风……”
赵元佐微微颤抖的接过奏疏轻轻打开,奏疏上的内容映入眼帘顿时让他一个踉跄:“逆子,逆子!”
奏疏上的内容都是御史台收集的有关赵允言的罪证,赵祯看过之后早已是怒意大盛,但碍于他是赵元佐的儿子便暂时没有处理,今日超会上的事情他看的真切,赵祯觉得有必要让大伯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了。
“允言累官左屯卫将军,但却尝尝托病不朝,又坐笞侍婢,而兄允升劝止,悖慢无礼,侍婢终亡。今天朝会上更是口出寻衅之言,朕之忍耐已到极限,望王叔好生管教!”
赵祯的话说的已经是相当重的了,赵元佐叹道:“老夫管理宗正寺已经是精疲力竭,还请官家施以妙法。”
赵祯笑道:“其实也好办,你下不了重手朕代劳便是,不打不骂便能纠正他的恶行!”
赵元佐猛然抬头道:“请官家赐教!”
“朕这就下旨,贬其副率,绝其朝谒,出之别第。调军中任步卒,久而久之必能改变其恶行,只不过吃些皮肉之苦罢了,但强身健体却是一定,待其回府之后保准让你满意!”
赵元佐眼睛一亮的拜下道:“臣谢过官家!”
赵祯扶起赵元佐道:“王叔无需如此,以后宗室子弟再有这样的便一并送来,朕保准把他们训练的痛改前非!”
“如此大善,官家对宗室子弟真如同胞兄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