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急急赶往奉义城的刘六符,一边是已经有些懵圈的耶律达,此时他已经被大宋火炮的威力个吓傻了,没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威力的武器,难怪有人说连天生都站在大宋一边,这哪是站在大宋一边,简直就是私生子!
待白登山军阵没有异动的时候,耶律达才堪堪走上城墙,看着镶嵌在城墙上还冒着热气的炮弹狠狠了咽了下口水,这样的石要是再来上几颗,奉义城的城墙可就没了,宋人有如此利器为何不攻城?难道还在等待什么不成,左丞相走的时候也没有交代啊!
确实,张俭千算万算还真的是没有给耶律达这个奉义城的守将留下什么话,而耶律达也只是收到了萧惠按兵不动的消息,他耶律达乃是出了名的“猛将”,岂能胆小的龟缩在小小的奉义城?自以为是i的配合萧惠,在城墙上安排更多的士兵,竖起更多的旗帜,并让人在城中敲锣打鼓的呐喊,以壮军威。
这些都是辽人出征之前的常用手段,但有时也是用来威慑敌军的法子,他耶律达岂知宋军现在根本就不吃他这套,反而觉得这是在挑衅大宋,于是便用火炮做出了大宋应有的回应。
“宋人之器,恐怖如斯,这要是真正打起来,我奉义城还不在弹指之间灰飞烟灭?!”
与耶律达不同的是他的幕僚,一个从大宋逃到辽朝的读书人韩艳德,因屡次科举不第,便心生怨念,父母皆亡之后便远走他乡,听闻辽朝的招贤令之后便主动投辽来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耶律达看重,便以三寸不烂之舌出谋划策,经常有一些歪主意一时能取得非常不错的效果,耶律达更是引以为智囊,即便后来事情越来越难以控制,他也是死脑筋,只相信自己的感觉,认为韩艳德的话绝不会有错。
耶律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拉住韩艳德的手道:“先生有何妙法,且说出来为我排忧解难啊!”
韩艳德哪有什么妙法,他现在只是后悔投靠辽人,如今大宋的军队带甲十万良将千员,岂是辽朝所能抵挡的?再说大辽皇帝战死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辽人自顾不暇如何能与大宋争锋?眼前宋人还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石之威也是令人瞠目结舌,辽人哪有一战之力?
韩艳德最大的好处便是能看清楚局势,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他的制胜法宝,而眼前的奉义城便是一座巨大的危墙,还不赶紧脚底抹油溜掉才好?
“将军莫要着急,现在看来左丞相张俭出使大宋便是转机,还是勿要惊扰宋人最好,我大辽勇士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休养生息,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耶律达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先生说的极对!”
连一旁稍有头脑的护卫都听不下去,刚刚怂恿耶律达挑衅宋军以便日后在萧惠面前表功的也是他韩艳德,现在怂恿将军偃旗息鼓休养生息的也是他韩艳德,难道将军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要是放在往日,耶律达早已看出其中的不妥,但现在的他却被宋人的火炮之威给吓到了,再加上往日便对韩艳德言听计从,已经习惯了他的话,于是便连这种简单的自相矛盾便也发现不了,可以说他对韩艳德已经是盲目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