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一路上对没藏黑云的态度都算得上是客客气气,但也就是这“客客气气”让没藏黑云大为恼火,相敬如宾的关爱根本就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变相的冷遇!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相敬如宾的生活,有血有肉的感情才是感情,干巴巴的礼仪要了有何用?何况在没藏黑云的眼中,所谓的相敬如宾连夫妻情趣都没有了,肌肤之亲都摒弃了,那还叫什么夫妻?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问过内侍常林,常林的说法是,官家若是回了宫便好了,而等待不及的没藏黑云则是悄悄的在纸上写了一首诗“漏给”赵祯看。
“**娇丽质,践董复超瑕。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
赵祯呆呆的望着手中的诗词,居然怀疑自己的取向?!一时间颇有气急败坏的感觉,但要发作的时候,生生的忍住了,显然这个女人为了小心思不惜如此激怒自己,肯定有“大图谋”……
没藏黑云能“图谋”什么?只不过想要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能得到的东西“男欢女爱”罢了……两人之间的猜忌与不信任成为了一道阻隔在中间的红线,没藏黑云不断的“过线”而赵祯不断的退怯又匆忙之中在地上再次画下一道红线……
从赵祯迎娶了没藏黑云开始,寒冷便突然来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仿佛要冷冻整个大地,就在赵祯感叹小冰河期到来的时候,一场大雪再次出现,铺天盖地沿着山脊的曲线,沿着大宋的公路,沿着高高的城墙染白了整个大地。
大驾卤薄在官道上艰难前行,为了保持这气派的仪仗,皇驾所到之处,百姓蜂拥而至,并非是要看看皇帝的威仪,而是要把这“气势恢宏”的大驾前清理出一条路来……
劳命伤财的事情赵祯一项是拒绝的,但蔡伯的意思是用这些百姓的劳动赏下钱粮,帮助他们过冬,如此一来可不就是双方获利?
赵祯摸着下巴的说道:“有道理!”然后指着东北北京城方向道:“诶?莫不是妙元的车驾?”
“我家公主来了?哪呢?哪呢?……哎呦……!”
蔡伯转头顺着赵祯的所指四处张望,但猛然间他却如一直癞蛤蟆似得窜了出去,整个人趴在雪堆里,活像一只大蛤蟆,引得一旁车驾上的没藏黑云捂嘴轻笑。
“救济灾民便是救济灾民,人数不多何必用什么以工代赈的说法,而且眼前的百姓也不是揭不开锅,哪里有灾民了?祸从口出,你现在越来越口无遮拦了,你的身份虽是外戚,却也是朕的亲信,若是被有心人听见还不知会如何!”
蔡伯爬了起来,一边掸着身上的雪一边小声道:“微臣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让他们不觉得是白拿官家的赏赐……”
“那就说朕迎娶西夏太后,这些便是分给百姓的彩头!”
赵祯白了蔡伯一眼又道:“把所有车驾的轮子卸下,车辕下架设两条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