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算准了矗石城不会交出那千余名守军,一千余人的背后有着多少的亲友?高丽与大宋一样都是传统的宗族之家,在土牛村蔡伯便发现这里的宗族制度甚至比大宋更加严厉,祠堂,神社之类的比比皆是。
并且这一千多人的守军,怕是占到了矗石城守军的一半,对知州官员来说这是一股不小的军事力量,而对于城中百姓来说,确实他们最后的倚仗,大宋的军中斥候来报,晋州附近可不太平,大大小小的山寨足有数十座。
一旦大宋处罚了这一千多人的守军,矗石城危若累卵……
当船队抵达矗石城不远处的时候,鼠三和蔡伯依然没有等到金明琼的出现,显然他已经不可能出现在城外,而所谓的矗石城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土城而已。
夯土的城墙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即便是修缮过也不过是个矮矮的土城,若是抵挡山匪流寇也许还有些作用,但面对大宋的巨舰,确实根本不够看的。
面对这样一座土城,蔡伯甚至提不起攻伐的兴趣,率军而下之后,便在城外安营扎寨,并派出军士与城门之前叫阵,城墙上的高丽士兵早已兵甲具备。
看这架势显然是做好了战斗准备,而通过城墙上的士兵来推算,城中的守军应该不下万人!
鼠三大叫道:“这金明琼是在骗我们啊!虽说这矗石城与他说的一样,乃是夯土之城,高不过三丈,长不过千八百步,可其中的士兵却最少万人!这难道是诱敌深入之策?”
蔡伯笑了笑:“看来这位金明琼不简单啊!虽是一小小的知县事,却能在你我二人面前隐藏的这么好,甚至骗过了你我的双眼,可见他早已知晓城中的守军多少,以为能与大宋抗衡,甚至他也知道李刚成就躲在矗石城中。”
“这老头挺奸诈啊!就这样一路耍我们?!”
蔡伯望着气愤的鼠三笑了笑:“恰恰相反,这金明琼并不是奸诈,而是认为自己救下了泗州县,剩下的便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他只不过是个知县事,岂能左右知州的思想?李刚成为了活命,肯定要尽力游说知州。”
鼠三无奈的说道:“那该怎么办?”
“让他们见识我大宋的兵甲之利!打趴他们之后,他们自然会毕恭毕敬的上前和咱们讲道理,现在的他们就是不讲道理,谁让咱们在人家的土地上?”
鼠三冷冷一笑:“也罢,本是不想擅动刀兵的,谁知不识抬举,儿郎们自从燕云一战后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血了,眼前正是让世人见识我大宋兵锋之利的时候!”
蔡伯微微点头:“嗯,既然他们心存幻想,那就把事态闹得大一点也不无不可,传令下去,排兵布阵护卫舰船,搬运火炮,糜矗石城!”
鼠三兴奋的笑了笑,他知道蔡伯的意思,面对这样的土城,别说是火炮,即便是用上带有火药弹的床子弩就能够轰塌,显然用上威力巨大的火炮是为了震慑高丽人。
就在大宋一方开始准备的时候,高丽的城墙上却出现了诡异的平静,晋州知州李泉牟正在观察对面的情况,据城中伺候来报,大宋的船队已经在青川江边停靠,距离矗石城不过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