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口并不担心,他之所以能绘声绘色的讲述这些本属禁忌的东西,本来就是因为有了“那位”的授意,谁也不会为难自己,虽然郝一口不知道为何“那位”会让自己说这些,但是一定有他的深意。
而酒楼中的看官更是希望听到这种前所未闻的“惊天猛料”,各个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一个字,如此郝一口即便是再小的声音都能在酒楼中传递开。
郝一口摇头晃脑的念叨着先秦古文:“《荀子》有云:“无欲将而恶废,无急胜而忘败,无威内而轻外,无见其利而不顾其害,凡虑事欲孰而用财欲泰。夫是之谓五权。
《逸周书》便更加详细:“五权:一曰地,地以权民;二曰物,物以权官;三曰鄙,鄙以权庶;四曰刑,刑以权常;五曰食,食以权爵。”大家不妨瞧瞧,官家的皇权不外呼这五权之列!”
这是公开的事实,也是学问,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便是朝中的御史听了,也会认同郝一口的说法,本来皇帝就掌握着这五权,但郝一口接下来的话却让人瞪出眼睛来。
“陛下手中有五权,但皇后娘娘手中也有五样东西,谓之五枚!合之状若梅花,便取梅花标识,均由天家正室执掌,取其“母仪天下、盛上出”之思,实乃协助天子以对五权之平衡。”
随着郝一口的话,在场的看官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皇后手中居然有这样的权利,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历朝历代不都是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制约后宫的吗?
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五枚出来?
包厢之中的赵祯微微点头,而一旁的王语嫣惊讶的望着他道:“陛下怎可把如此隐晦之事公之于众?后宫不得干政本就是制约皇后五枚之权,臣妾能控制得住五枚之权,难保后世不滥权!”
赵祯笑了笑:“外臣想削弱朕的皇权,那朕就把后权祭出,朕倒要看看他们是限制皇权,还是限制后权,与你朕本就夫妻一体,五权五枚亦是一体不碍事。”
王语嫣一时哑然,随即笑道:“官家这是在报复相公们呢!先是得罪人家,然后再封赏,现在又要报复,果然官家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嘞!”
赵祯稍稍感叹道:“朕是为了以防万一啊!说来也可笑,越是年纪大了,行事越小心谨慎了。话说朕都没见过你手中的五枚,是当初刘太后给你的吗?”
王语嫣微微点头道:“当初真假太后一事在东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臣妾去了大相国寺,太后与禅房一耳交于臣妾,并让臣妾立下重誓。非国难不得擅用……官家您瞧,这梅花五枚便是这般朴素模样。”
一块圆形铜印,上下粗细相同,上面更是简单的加了一只铜兽,赵祯实在不知道这长得怪模怪样的东西到底是上面,下面的印章乃是五个字,每一个都是梅花的一片花瓣模样,巧夺天工。
如此朴实无华的印信作为皇后的东西实在有些寻常了点,赵祯指了指上面的怪兽道:“这是上面东西,为何如此古怪,朕瞧他有点像是大理寺门口的獬豸。”
王语嫣微微一笑:“官家圣明,它本就是獬豸,只不过他原本留存与《山海经》之中,后被人们杜撰演化了而已。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