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口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张从质憨笑道:“这次便让兄长见笑了,一时兴起食过大半,兄长不该把这吃食带来私塾,直接去我宅邸便好,这么多孩子,不够分嘞!”
这什么脑子?!赵祯郁闷的望着张从质,也不知刚刚是谁吃的那么开心,随即便发现张从质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狡黠,显然这货是说自己带的东西少了!!
无奈的苦笑,赵祯指着张从质的脸一顿数落:“你这厮……端是个泼皮!”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兄长这次来又是有何事相求?从质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矣…………”
赵祯一时语塞,这小子确实聪明,最少他能把自己此行是有目的而来看出来,并且好不在乎的与自己吃喝,潇洒随意的模样不知该说他是个怪人,痴人,还是该说他是个潇洒惬意之人……
赵祯苦笑着望着张从质:“你倒是个精明人,既然如此还不另寻净室,你我也好深交一二?!”
张从质转身望向赵祯道:“说来奇怪,自从我与你相识之后,便隔三差五的收到坊间小吏的贴补,要是在原先可没有这些好处嘞!你莫不是个官身!嗯瞧你这打扮也是个大官嘞!”
赵祯好笑的望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问到:“你是从何处看出我是个大官的?你瞧见大官穿的如此寒酸?”
张从质怪叫道:“你穿的还寒酸?!莫不是欺辱我不识体面之家,虽然你穿的是一般的绸缎,也堪堪是个文人的打扮,但这绸缎虽然不是顶好,却也是蜀锦中的飘云,这种绸缎虽然不识蜀锦中顶好的,却比一般的蜀锦更加珍贵。
因大步而动形似飞云而的名,一般人家花钱也买不到!”
赵祯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佯怒的反驳道:“你有如此眼见怎可能是一般的破落户?!”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突然间又哈哈大笑冰释前嫌,大家都是瞒着对方,有什么必要揭穿了底细,这时候更没必要生气什么。
张从质眼中都笑出了泪水:“兄长端是有趣之人,若是能帮我,便给这私塾的子弟转去别处,莫要被我耽误了才好!我这没用的人怎能帮助这些孩子出人头地,甚至连圣人之言都讲不清楚嘞!”
赵祯摇头道:“帮你倒是简单的很,只不过你自己并非帮助不了别人,现在为兄便需要你帮忙嘞!切莫说出无能为力之举,此前你所说的都护府一事,便对为兄大有帮助嘞!”
张从质惊讶的望着赵祯道:“果真如此?!”
赵祯微微一礼:“不敢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