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六连弯之所以叫六连弯乃是因为此地乃是三路,道路崎岖约有六道大弯,最不擅骑兵奔走,若是辽人选了此处,一旦失败,连脱走的可能都没有,辽军的戍边主将可察台还没有这么蠢。”
初一点了点头,捎带遗憾的说道:“可惜,可惜不能不能越境……否则只要能拿下可察台便什么都清楚了,最少知道是谁向他提供的消息。”
干咳一声,蔡伯打断了初一的话:“老前辈,眼下已经清楚,当日破虏营的百人游骑在古北道巡边,却遭遇了北方的辽人,双方之间势均力敌,而正准备厮杀的时候,破虏营的将士却遭到了辽人的算计,地上马匹摔倒冲击的痕迹很明显,显然是有人早已在那里用上了绊马索,而后双方大战正酣之时,又一股辽兵从本不应该漏人的北道口而来……”
初一看着地图微微击掌:“这就说得通了,一切症结皆在北道口,在最不应该松懈的时候松懈,这数百辽人虽然不多,可北道口乃是古北道的咽喉之地,若是扬风营正常巡边一定会有所发现,即便是漏掉辽兵,也当发现地上留下的蛛丝马迹,老夫不信这些辽人能飞过去不成?!”
三人此时才算是达成共识,目标也很明确了,北道口的扬风营一定有问题!等待是漫长的,虽然只有两天,可蔡伯和刘振二人觉得已经过了一个春秋似得。
日上三竿的时候三十已经赶了回来,同时还带回的还有大量的碎片,棘轮弩的,火药弹的,等等,他在地上整理许久之后,在蔡伯和刘振期待的眼神中开口道:“大哥,你和他们确定了?”
初一点了点头完全不在意蔡伯和刘振的尴尬道:“嗯,已经知晓,刘振将军没有问题,发现什么直说便是。”
三十点头道:“这些碎片虽然是被马踏所致,但无一例外全被抽去了中间的总鞘,这是我大宋将士常用的手法,只要抽去总鞘,便能使得这些棘轮弩散架,再加上马踏,辽人无法复原。显然这是扬风营虞侯所下的军令。”
初一缓缓点头:“看来这位虞侯知晓辽人的意图就是来抢夺棘轮弩和火药弹。扬风营剩下的人还有多少?”
刘振干咽了一下口水,望向蔡伯和初一的眼神有些悲伤和难过蔡伯从未见过一个壮汉露出如此表情:“没有了,一个也没有了……”
“怎么可能?!”
蔡伯不敢置信的上前抓住刘振的衣服道:“破虏营共五百人,整整一个指挥的人马,即便是牺牲一百游骑,那剩下的人呢?”
三十冷冷的说道:“剩下的人带着全营甲胄刀剑北上了!只不过留下了棘轮弩和弩箭,一颗火药弹都没带……”
“什么?!这是疯了?!”
刘振有些木然的点头道:“他们去复仇了,已经十日未归……”
初一用冰冷的声音问道:“为何不奏报朝廷!”
刘振猛然抬头:“因为我要等他们!若是他们能在月底而归,若是他们斩杀敌骑…………哪怕一个人回来我都要为他向官家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