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大的讽刺和悲哀,一国之君的死居然如此的毫无价值,耶律贾最后看了一眼耶律孝的尸首迈开脚步缓缓而行,接下来的路就是自己一个人走了,不过很快就会自己也会去陪他。
张俭和萧惠两人的表情很严肃,耶律贾居然从张俭的眼中看到了悲伤,一股浓浓的悲戚之意,忍不住开口讽刺:“左丞相韩王这是作甚?你们为何如此肃穆?当欢庆之啊!这不是你们期盼已久的事情吗?陛下死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萧惠露出震怒的表情:“耶律贾!你放肆,这时候岂能胡言乱语,此乃诛心之言!”
咯噔一下,耶律贾把手中的木匣猛然送到了萧惠的面前:“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吗?!”
看到木匣后萧惠脸色大变,急急的向后退了数步,面色也变得极为惨白,这是他的女婿也是大辽的帝王,可无论生死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威仪尚存,萧惠实在没有勇气面对。
“堂堂大辽的枢密使,韩王,居然被一个木匣吓到了,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张俭上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伸手接过木匣,声音微微压低开口道:“耶律贾,你觉得自己不是在侮辱先帝?太后已经在宫中晕倒数次,你若是还这般疯魔,便是葬送我大辽江山的人!陛下当以帝王之尊入陵安寝!”
张俭的举动确实让耶律贾惊讶,但随即冷笑道:“晕倒数次?在我看来不如陪陛下上路的好!”说完耶律贾便向皇走去,张俭抱着木匣紧随其后,而萧惠大骂:“疯子!疯子!”
张俭知道萧惠也是骂自己,但这时候已经无法回头,站在太后一边不假,可不意味着来了最基本的东西都要放弃,耶律洪基已经死了,可以说辽朝的所有权利都会被太后所掌握,内患以除!
这个时候是该把皇帝安置下来了,最少要让他进入皇陵之中,张俭的内心极为复杂,耶律洪基的死其实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也是他最希望发生的事情。
他的死意味着辽朝的内乱结束了,也意味着大辽的权利完全收归了太后,形成了一个整体,没有什么礼法的问题,也没有了掣肘的可能,太后的钧旨便已经替代圣旨成为大辽的最高旨意。
张俭这么做为的是大辽的长治久安,为的是让大辽以最快的速度休养生息,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皇宫的宫门已经变成了白色,整个皇宫也是一片素缟,惨淡的白纱笼罩了一切,从宫门开始到宫中的所有宫殿,全部清一色的白色,在这夏季显得颇为清冷。
因为担心尸体腐烂,耶律贾等人的速度很快,加之祖州城距离上京城并不遥远以及妥善的处理,所以耶律洪基的尸首还没有腐烂发臭,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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