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里急急的开口,随即便见到萧仁揶揄的笑容,在这张精致的小脸上显得那么的古灵精怪,就像那个男人一样,看似斯斯文文,事实上却坏得很!
“今夜抄书,以论语为本,不达十遍,不得歇息!”
“母后!”
萧仁的脸色变得,抱着萧挞里的腿便装起可怜,顺便对图鲁施以眼色。
“陛下,太子年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奇书中说,幼童每日需五个时辰左右的睡眠,万万不可耽搁啊!”
萧挞里瞥了一眼撒娇的萧仁,如同一个瓷娃娃让人忍住不心软:“那就五遍,不可再少!”
“谢母后!”
“图鲁你先退下!”
图鲁巴不得离开,这对天下母子,一个冷冽寒风,一个古灵精怪,自己可真的是招架不来了:“奴婢告退!”
待图鲁走后,皇宫中的这片花园终于安静了下来,萧挞里再次抱起萧仁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也什么都强,远胜寻常的孩子,但却不知道什么叫隐匿锋芒,只有在刀鞘中的刀才是最锋利的。”
“为什么?”
萧挞里摸了摸萧仁的小脑瓜道:“因为谁也没见过他的刀刃,不敢轻易尝试,但若是这刀出了刀鞘,不能一刀制敌,那它的威胁便降低许多,更别说你把出鞘的刀高高举起了。”
这话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很复杂,萧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母后的意思是让孩儿不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展现出来?”
“嗯,吾儿聪明,朕就是这个意思。”
萧挞里抱着萧仁在躺椅上坐下,一摇一晃之间,萧仁渐渐睡着,而萧挞里也是困意绵延,怀中这个孩子随着年龄越大便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了。
仿佛是在宣誓他的主权,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了,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有一次张俭见了萧仁,仿佛是见到了最惊恐的事情,最后喃喃一语:“大呼太像了,太像了!”
萧挞里知道他说的是像谁,但却死活不能承认,虽然张俭早已知道,但这种事情终究有瞒不住的一天,毕竟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也越来越像那个男人。
萧仁简直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宝贝,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他的天资,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神童,虽然不及那个男人,但也是极为难得。
作为孩子的深深父亲,他派人秘密送来了许多东西,小到吃食,嚼头,大到巨型玩具,这些玩具组合起来,简直如一座小小的宫殿大小。
甚至连萧挞里都忍不住爬到高高的地方,顺着索道直接滑下来,这其中的感觉这的让人很开心和放松。
至于书籍更是数不胜数,整整三大箱,里面的内容也是稀奇古怪,居然分科别类,有“语文,数学,历史,政治,生物,物理”六种。
朝中的大儒看了斥其败坏人心,而张俭看了却说是无价之宝,最后还是让他教授萧仁,往往是萧仁走了,他还在看,甚至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