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到现在银甲将军并未有任何动作,轻轻挥手,盾牌撤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他望向张俭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契丹丞相,我大宋皇帝陛下召见!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张俭轻蔑的看着眼前一身银甲,面色白净的将军,咧嘴笑了笑:“老夫当是谁,原是杨家的好男儿,杨怀玉你亲自给老夫送行,也算是不错!”
杨怀玉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怀玉,丞相,陛下召见,你是去也不去?”
“去!当然要去!我乃契丹丞相,又居太傅,位极人臣,岂能怯你汉家天子?”
“放肆!”
杨怀玉没有开口,边上的宋军将士便忍不住,如此态度实在嚣张,一点也不像是败军之将该有的态度,当然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呵斥了。
毕竟契丹没有被灭国,契丹的女皇帝也带着上京城以及大半个临横府的百姓撤走了。
现在的张俭只能算是一个败军之将,但却不算是一个亡国之臣。
一国之太傅无论是国家如何,都应该得到尊重,这不是他们这些士兵能控制的,即便是他们的主将杨怀玉也没有太大的怒意。
而是平淡的望着张俭,完全没有愤怒也没有胜利者的得意,拨开身前的亲兵,杨怀玉完全无视对他怒目而视的契丹士兵,望着张俭道:“某说最后一遍,我大宋皇帝陛下召见!”
这是他从赵祯那里得到的提示,越是无视越说明他们的无用,所以杨怀玉并不在乎。
只要这些契丹人敢动一下手中的刀剑,还没等刀剑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们就会丢了性命,四周大量的火枪手难道是吃素的?
这么近的距离差点就把枪管捅到契丹人的身上了,根本没有射不中的可能…………
杨怀玉转手走了两步把后背暴露给了敌人,这在战场上是兵家大忌,契丹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但手中的刀剑刚刚举起,身上就多了十几个血窟窿,连带着在他身边的士兵也被打成了塞子。
杨怀玉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刀,刀剑是士兵最重要也是最基础的东西,也是他们在战场上的第二条性命,在这里只有死掉的人才会放弃保护生命的伙伴。
用手握住刀柄,猛然一脚踏在契丹人的长刀上,乒………长刀应声而断。
“瞧见没有,刀是好刀,但终究会折断,你们契丹人是草原上的勇士这不假,但却和这刀一样,越来越不是我大宋的对手,或是说不会在是任何汉室的对手。”
张俭瞧着杨怀玉笑了笑:“这不是你能说出的话,莫要在老夫面前这般,你宋家天子的口气还是这样,戳的人心中滴血,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还是那句汉家独大,天下为尊的意思。”
转身看了一眼俩个倒在地上浑身抽出的血人,挥剑划过他们的喉咙带走他们最后的痛苦,张俭望向杨怀玉:“老夫确实也想觐见你赵家皇帝。”
“请!”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