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兀骨已经准备离开,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带来的牛羊马匹,这些东西赵祯自然不会收下,收下了便是代表已经接乌古部的要求。
呼伦贝尔城中,塔塔尔部的百姓好奇的看着已经被赶到围栏里的牛羊又被赶出去,作为草原上的民族,礼物被人退回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
围观的人群也发出惊诧的议论:“怎么乌古部带来的上贡之物还被退了回去?莫非是官家没有答应他们归附?”
边上立刻就有好事者开口道:“怎么可能!若是乌古部真心诚意的归附,官家岂会拒绝?还带这如此贵重的上贡,定然是他们提出了过分的要求!”
“什么过分的要求?”
“还能是什么?想着只称臣纳贡,和外藩一样呗!”
不乏有聪明人能看出其中的道理,也说的相当正确,但此言一出瞬间就引起了塔塔尔部部众的不满,他们可是完全接受了大宋的统治,塔塔尔部也改为呼伦贝尔,凭什么乌古部的人就能继续保持外藩的地位?
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这杆秤的平衡不在于公平公正,而在于自己的利益衡量。
对于塔塔尔部的人来说,自己都接受了大宋的统治,凭什么你乌古部的人就能独善其身?要是归附大宋,那就都归附大宋,他们巴不得整个草原都一样,这样一来,先来后到算下,塔塔尔部也能获得更多好处!
斯琴昂立出现在围栏的边上,他是斯琴部最年轻的智者,区区三十岁便已经担负起斯琴部的未来,族长已经把斯琴部的事物交给他处理了。
“乌兀骨叔叔可好?”
乌兀骨抬头便瞧见了斯琴昂立,脸色颇为不顺的开口道:“原来是斯琴日的马驹,大宋皇帝要征伐我部,你说我好不好?!”
斯琴昂立笑了笑:“怎么会,陛下仁慈,体恤我草原部族,便是这塔塔尔部都能获得大宋的援助,何况是一心归顺的乌古部?”
乌兀骨变了脸色,望向斯琴昂立的脸色颇为难看:“你这小子莫不是来消遣我?!”他岂能听不出这是在讽刺自己。
斯琴昂立并没有生气,反而是靠近了乌兀骨道:“叔叔错怪我了,我这次来便是随你一同前往乌古部的,有些话要和你们族长说,也要和你说清楚。”
乌兀骨的脸色变得奇怪,疑惑的望着斯琴昂立:“你这话何意?”
“怎么?莫不是不相信我?或是不相信我斯琴部的人?”
乌兀骨还未说话,斯琴昂立便拉着步入呼伦贝尔城中:“叔叔可以瞧瞧这呼伦贝尔城如何,再看看塔塔尔部的部众有什么变化,我父亲与您还是故交,曾经说过您是他在漫游草原的时候结识的最好“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