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的贱民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粮食,也没见过这样的庞大和惊人的阵仗,大锅中不断沸腾的米粥是那么的浓稠,而边上的干粮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是吃的。
在他们看来,这一定是大宋士兵的吃食,只能干咽着口水不断的望向那些东西,而止步不前,望向大宋士兵的眼神也充满了羡慕。
当他们被告知这些食物都是为他们准备的时候,吴万全和大宋的将士看到的不是兴奋和感激,而是震惊,对于天竺的难民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从没有人去关心过他们的死活,更不会有人为他们准备食物,便是有粮食也要自己去把粮食煮熟,现在居然被高高在上的宋人“伺候”这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在他们看来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宋的士兵自然就是高等姓,并且天竺的底种姓以及贱民区分种姓的办法简单粗暴,肤色浅的便是高种姓,肤色深的就是低种姓。
于是乎常年在草原作战,皮肤被晒黑的吴万全在这些天竺难民的眼中比不上搬运干粮的伙夫…………
即便是在吴万全的皮鞭之下,这些人也顽固的认为就是这么一个理,让吴万全气的上窜下跳,边上的宋军将士哈哈大笑。
最后只能对天竺的难民解释,原本的吴万全很白,只是产量在外征战厮杀被晒黑了而已,并且身上的颜色不是黑色,而是血的颜色…………
自此之后天竺的难民看向吴万全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尊重,再也不敢用略带鄙视的眼光看向他了,当然组主要的是他们知道了吴万全是这里的最高统帅,所有腾冲军都受到他的辖制和调遣。
苏轼很快也到了,当然白哲的他穿上大宋的公服之后,完全是一副偏偏俏官人的模样,瞬间就被天竺难民当作是最高的种姓婆罗门,甚至敬若神明。
每当看到天竺难民对着苏轼磕头跪拜的时候,吴万全心中一万个不开心:“这些人真是势利眼!老子给他们开的门,最后还不待见老子,你一来便磕头捣蒜,端是贱皮子!”
苏轼笑了笑:“这便是天竺人的种姓制,人家传续了千年自然是根深蒂固。”
“对!就是那什么劳什子的种姓,你是如何知晓的?”
苏轼翻了个白眼:“平日叫你多读书,你总是不停,此时便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唐玄奘你可知晓?”
“去天竺取经的大和尚?”
苏轼差点被噎死,当然吴万全说的也没错,只能无奈的点头道:“嗯,就是他,他的西域游记有载:若夫族姓殊者,有四流焉:一曰婆罗门,净行也……二曰刹帝利,王种也……三曰吠舍,商贾也……四曰戌陀罗,农人也……凡兹四姓,清浊殊流,婚娶通亲,飞付异路,内外宗枝,婚媾不杂……自余杂姓,实繁种族,各随类聚,难以详载。”
吴万全点了点头:“哦!我知晓了,最高的是婆罗门,然后是刹帝利,接着是那吠舍和首陀罗。”
苏轼指了指眼前的吃饭如抢饭的天竺贱民道:“还有他们,这些杂姓不算这四类便是贱民,生下来便是贱民,世代如此,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