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孩儿该如何处理这些人?”
赵祯不答反问:“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朕希望听听你的意见。”
赵旭想了很久握拳道:“孩儿心中憋闷,这些所谓的大儒和清贵之臣从未见识过民间的疾苦,更未见识百姓们遭了难时候的凄惨,他们只瞧见了孩儿逾越礼制,实在昏聩!孩儿甚至想在这报纸上也发文,斥责这些所谓的大儒!”
赵祯哈哈大笑,拍着赵旭的肩膀道:“既然想,那就去做!你虽是太子,却也是人,生而为人就要有喜怒哀乐!只有这样的人当了皇帝,百姓才会爱戴,否则不喜不怒的皇帝谁会有认同感?你对石头有认同感吗?”
赵旭面露尴尬,好一会才小声道:“可父皇,您常教导儿臣应该虚怀若谷,不应当快意恩仇之类的。”
边上三才的表情更为尴尬了,恰好他也是听到赵祯这么说过的,干咳一声捧着手中的报纸就向后退去,这时候在场的人越少越好,三才甚至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捧着报纸的木架子…………
“朕是这么说过,但你也太过虚怀若谷了,在正确的事情上可以坚持,同样要考虑这么做值不值得,在报纸上发文反击,一来可以为自己正名,并非是忘却了礼制而是体恤百姓,二来则是让百姓们看到这些攻讦你的人是什么样的嘴脸,最重要的是收获天下人的大义。”
赵旭缓缓点头了,稍稍试探的问到:“父皇的意思是说,让孩儿以这篇文章为引,利用天下人的大义为矛,让天下人攻讦他们?”
赵祯干咳着站了起来,看着边上表情已经快崩溃的三才上去就是一脚:“旭儿,有些时候看破不说破才是最好的,你一说破便让这杀才忍不住了。”
赵祯飞快的离开,赵旭望向三才道:“大官,你说父皇这是让我放手去做吗?”
三才笑了笑,望向赵旭的眼神充满关心:“太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何必询问老奴,官家最喜欢的便是跳出规矩之外,您是陛下的孩子,自然也应该追随官家的脚步嘞!”
三才说完就追着赵祯的背影而去,留下赵旭一个人在原地思索对策,如何写一篇煽动民心的文章,这是一件很考验个人文笔功力的事情。
赵祯在第二天便看到了赵旭的文章,这是一篇署名的文章,赵祯对报纸这种新媒体的监管只有一个要求,无论是谁都必须署名,署真实的姓名。
来自后世的他太明白媒体的作用了,现在看来也许还不算什么,但在将来一定会变成极具影响力的东西。
现在不明确的规范起来,等以后出了事情再诊治就彻底晚了,以至于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极端现象。
不少的花边新闻层次不穷的出现,对于这些花边新闻朝廷是不回去管的,民间舆论成为一种监管也不是一件坏事。
最少官员们要为自己的德行负责,但那些关于政事的文章却必须要求使用真实署名。
赵旭的文章也不例外,用了自己的本名,当赵旭两个字出现在结尾的时候,整个神都乃至整个大宋都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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