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人打赌,才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真找到块宝!”
那人因手间肌肤的细腻而啧啧称赞,他把手伸到宝锦胸前,就要扯下——
“住手!”
一道低喝在门前响起,那人回头看时,宝锦奋力厮打着,从他手中挣脱,仿佛受了惊的小兽,朝着门外便跑。
铁一般的臂膀将她拢住,温暖的大掌轻轻拍着背,那熟悉的声音,仍如初见时那般清朗醇厚——
“别怕,是我!”
她抬头看去,不禁珠泪莹莹,“云时!!”
她轻颤抖着,害怕而依恋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云时感受着怀中人的瑟缩和恐惧,仔细替她拢了凌乱的衣衫,“别怕……我来了,什么也不用怕!”
他转过身,冷冷扫视了那纨绔子弟,“你是王尚书的儿子吧!”
“你是……靖王殿下!!”
那人正待发怒,却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勉强笑道:“听说教司坊北曲来了新的清倌人,我来尝个新……不知这是您的人,得罪得罪。”
云时听着这刺耳的清倌人三字,不禁大怒——
“滚!”
他低喝道,看着那纨绔公子狼狈而去,正想安慰怀中佳人,却只觉得臂上一凉,却是一滴清泪滑落。
“你的侍女跑到我府上哭求,我这才知道,于是急着赶过来……”
他声音低沉,感觉怀中的颤抖加剧,心中大痛。
“你不该来的……”
宝锦哽咽着,垂下了头,“你能救我一次,救不了这命……”
云时手中一紧,仿佛下定了决心,毅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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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不是小人不开窍,这位……玉染姑娘,乃是罚没的罪人家眷,不是用银子可以赎身的。”
管事被那冷眼一瞪,顿时冒出了一头一脸的热汗来。
云时眼中一黯,想起皇帝的残酷,于是咬牙道:“那么把她放到南曲去!”
“殿下哪,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南曲都是名噪京城的才艺大家,她会什么啊?!”
管事仍然叫苦,却不如方才那般坚决。
“我会拂琴……”
宝锦低低道。
“那也是雅乐……宴饮之时用不着的!!”
管事急得要跺脚。
“五ri后,是我姐夫的生辰大宴……”
云时眸光微闪,沉静说道。
“首辅大人的寿宴!”
管事顿时一惊,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丝竹女伎都准备好了……”
“我们厌烦了那些庸俗丝竹,就想听雅乐!”
云时微微一笑,悠然说道。
管事对上他含了威压的眼,再无一言,只是称诺,“那就让玉染姑娘去吧!”
宝锦垂下头,唇边露出一道浅笑,清冷,然而诡谲。
风暴……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