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凉风乍起,卷起一双丽人的衣袂,飒然之间,双眸相对,仿佛寒日与晨星相对,虹霓与霁月回荡。
一颦一笑,极为相似的神韵之间,是血脉相连的羁绊,更是魂牵梦萦的心颤!
自从三年前一别,这一双姐妹,经过无数波折,终于正式相认,一时竟是无语凝噎。
半晌,锦渊深深望向她,眼中光芒闪亮,半晌,才笑道:“你长大不少……想必吃了不少苦。”
“人都会长大的……”
宝锦端详着姐姐瘦骨嶙峋的模样,心中暗骂自己愚蠢——辰楼主人近在眼前,却一直没有认出来。
只是,姐姐的变化,竟是如此惊心触目……
她眼睛一酸,哽咽道:“尤其是在这等混乱凶险之地,想不长大都难……”
她抹一把泪,只觉得冰凉,随即狠下心,对着姐姐道:“你让她说完。”
“一星半点疯话,何足挂齿。”
锦渊的声音变得格外冰冷。
宝锦摇头,温和,然而仍旧坚定道:“这一年来,我被蒙在鼓里太久——这滋味我不想再尝,今日趁着所有人都在,索性把所有的真相都揭开!”
皇后听她如此说,忽然发出一阵冷笑,“小丫头真是长进了……你说得真好哪!”
她目光转动,狡狯,然而带着丝丝残忍的意味。\\\J\\\“你以为,为何我会有这一模一样的珠贝面具,为何我竟能调动辰楼地某一部为我作出假情报,将锦渊骗得国破身死?!”
她的眼中越来越亮,几乎是得意微笑着的,“因为我的身上,同样流着元氏的天子之血。”
“你住口!”
锦渊仿佛不愿再听下去,手中长剑用力,正要劈下,下端的银刀却也力量加重。一刀一剑交错间,竟依稀是先前,她以辰楼主人身份教宝锦剑术时的招式。
“宝宝……连你也要违逆我吗?!”
锦渊的身影如同凝固一般,并没有发怒,只是黯然一叹,终于收手。她的身影虽仍是辉煌神秀,却带上了几分萧索怅然。
皇后却躲也躲,声音也因幸灾乐祸而尖利,“你们的父皇,据说是情深义重。**kelesk.**正宫死后,再没另立——可你们恐怕不知道吧,他一直与我母亲私下来往……”
众人今日已经听见太多秘辛,一听这一话。仍是一片哗然——皇后之母乃是方家当家主母,却与今上私通款曲,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锦渊再也懒得阻拦她,只是冷哼道:“你母亲趁着父皇陪母后归宁省亲,暗中勾引魅惑于他。这等隐事淫亵难言,我为尊者讳才不愿闹得天下皆知,你却大肆张扬,觉得自己很光彩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