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皱起眉头,决定明日出去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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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劫到人,被萧越坏了好事,但总算把这个拿到手了。”
夜半时分,景语在自己房里举杯,靠窗而坐的人黑色夜行衣蒙面,正是常孟楚。
他手中把玩的,正是如瑶身上消失不见的半片玉琮。
“宫里南苑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而红笺易容顶替,终于也混到御赐的郡主头衔了。”
“你还要住在这济宁侯府多久,这里毕竟是深宅豪门有人看家护院,我暗中来去多很不方便!”
常孟楚说道。
“别急,我还有最后一件东西没弄到手。”
景语似笑非笑道。
“就是那只木盒?”
常孟楚问道:“里面真的是建文皇帝留下的旨意吗?”
景语摇了摇头,“盒子没打开,谁也不知道——但建文帝也不是庸人,他留下了话,说里面的东西能让朱棣万劫不复,应该是有着极大的威力。”
“世上只有权势最重,而权势是靠兵力支撑的,这些虚无缥缈的圣旨啊秘闻之类,真的可以让朱棣黯然败亡吗?”
常孟楚的脸上写满不信——若不是景语一力主张,他根本不会相信区区一个木盒就有翻天覆地的能力!
“哼,袁家那边收养了朱允燝,又让他加入军中,也是企图让他渐渐掌握兵权,将来有一天能行那惊天动地的大事——本来我也想赌一赌他那边,但时不我待,我们已经只有眼前这个机会了!”
景语眼中闪过冷酷犀利,“你知道吗,皇帝有意要迁都北平!”
“什么!”
常孟楚潜伏在民间,倒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秘闻。
“是真的,他自己多年镇守北平,觉得那是他的福地,而且也习惯气候地理了,南边他不仅住得不习惯,江浙这边的很多官员还以地头蛇自居,用家族势力帮助太子和汉王夺嫡,争斗不休,朱棣对这金陵早就腻歪了!”
景语冷冷一笑,“虽然他目前还没公布,但已经派了袁容等亲信去北平测量勘察地形,准备在原先的王府基础上改建皇宫。”
他眼中闪过一道锐利冷冽,“如果再拖下去,等他真的迁都到北平,那我们在南苑的倚仗和布置,就全部付之流水了!”
“就连那只木盒,也没了一大半效用——”
景语说到这,却发现自己失言了,常孟楚心头一凛,站起身来低喝道:“原来你还是藏着一手没告诉我——给我把话说清楚!”
景语很快就面色如常,低叹道:“那只木盒里有什么圣旨,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木盒里有另一幅地图,绘尽了宫中的密道,据说一端出口就在南苑那里!”
迎着常孟楚惊愕的目光,他沉声道:“这都是我从红笺父亲留下的笔记上查到的,他把袁槿的秦氏订给了嫡长女,却把自己最重要的笔记留给了红笺,这么多年她一直偷偷藏着,却没发现笔记里隐藏的这些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