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猛力挣脱身后的人,向着王婉儿的方向扑地跪下,拼命磕头,一边磕一边叫道:“主子饶命啊,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主子饶了小人一回,小人一定做牛做马,好生服侍主子!”
以前他刚来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一幕,不过那时候他是站在东面的一群人中的一个。现在,轮到他即将成为狗口之肉,蛇口之食,哪能不吓?
其实他又哪敢不尽心尽力服侍?但是王婉儿胃口大,又喜欢一些恶趣,玩得他筋疲力尽,又惊又吓之下,力不从心,败了王婉儿的兴头。王婉儿嫌他废物,加上又有了她更想收入裙边的出类拔萃的两个新人,哪里还肯留张全性命?
王婉儿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脸色一沉:“都怔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那两个壮汉立刻上前,直接抓住张全两人的头发,把他们直接扯向院中,向着蛇窟方向而去。
王婉儿阴森森地冷笑道:“别说本小姐不给机会。老规矩,你们可以选择,是喂我的狗,还是喂我的蛇,或是做我的花肥!一人只能选一样!”
张全哭得几乎背气,却竭力大叫道:“花肥,我选花肥!”
王婉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对抓住他的壮汉道:“放狗!”
四个壮汉得令,指指张全,手一松,那狗是久经训练的,嗷地低吼一声,就冲着张全冲去。
说什么给机会可以选,还是看她的心情。她就喜欢看他们脸上震惊又绝望,无奈又无助,恐惧又恐慌的表情。
张全吓得屁滚尿流,急忙逃跑,但哪里逃得过几只狗的追扑!
见张全惊慌失措,手软脚软,却还垂死挣扎的样儿,王婉儿放声笑,这比看戏有乐子多了。
这是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可是在王婉儿,以及她手下的那些爪牙眼里,竟然似草芥一般。
夏文锦怒喝:“住手!视人命如草芥,你们还是人吗?”
她不是没有见过流血,更不是没有见过死人。
然而,不论死在她手中,还是死在她面前的,要么是极恶之徒,要么是战场上各为其主。像这种拿无辜之人来欺y凌,甚至凌y虐至死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人心之恶,一至于斯!
王婉儿脸色一沉,眼里闪过一抹狠辣凶残,冷笑道:“胆子不小!给我打,只要不打脸,留口气就成!”
原本想让张全葬身恶狗爪牙之下,让新来的看到这样的惨状,达到杀鸡儆猴,让人乖乖听话的目的。
但夏文锦竟然敢为那小子出头,还敢质问她,真是不要命了。
得了她的命令,几个壮汉立刻向夏文锦逼近。
皇甫景宸上前一步,挡在夏文锦身前。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表示他是站在夏文锦这边的。
夏文锦很意外,一个人明明连头发丝里都写满对你的嫌弃,但在你有危险的时间,竟然会挡在你前面,那是怎样的蜜汁体验?
怪异归怪异,夏文锦心中还是微微一暖。
然而,她仍是板起脸,低声道:“让开!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别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