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轩看着那一片鬼画符,也是嘴角抽搐,他本来还在奇怪包太师为什么用的“描”字,而不是写字。
现在看,可不就得描么?
鬼画符都比这好。
他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反倒微笑道:“辛苦包太师了!”
“二公子若无别事,老夫就先告辞了!”闻皓的那份奏折,他也看过,不过,如果他拿出了皇甫锦宣的,那份可以算是锦上添花。但皇甫锦宣的没能拿出来,那份折子也不在手中,他便干脆不提了。
“包太师请便!”
等包太师离开后,皇甫宇轩的心情不太好,他原本以为包太师出手,必然能办成。没想到他只看到了内容,没有带出折子。
不过,这份折子明天才会呈送到御前,他还有时间来做一些调整。
只是,看着那上面的鬼画符,皇甫宇轩有些无奈,他很聪明,也架不住这上面的一片混乱啊。
关于疫症的介绍这一块,皇甫宇轩并不感兴趣,也没有细看,但是对于庾世奎不问缘由,不问进展,便带着五千驻军兵围望山镇,要把所有望山镇村民一把火烧掉这件事,他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愚蠢!”
上辈子的皇甫宇轩觉得庾世奎当机立断,行事果决,那是因为,那时候的望山镇无医无医,感染者过半,县令难以控制局面,吓得急忙把消息传出,庾世奎得到消息便立刻前来,快刀斩乱麻。
但是这辈子,府尹尚景望全程都在,而且有医有药,井井有条,人员也得到很好的控制,就算他不知道尚景望已经奏报京城,便看那形势,也该观望之后再下决定,而不是独断专行。
他心里想,安宁侯的这个外孙,之前他也听过,颇有几分小聪明,现在看来,也愚不可及。
除了疫症的事,奏折上还有别的讯息。
对着那片鬼画符连猜带蒙,皇甫宇轩确定,这里参奏庾世奎科考舞弊,顶替了一个叫白翊的举子的名次。
皇甫宇轩又皱了皱眉。
科考舞弊?
虽然只是顶替名次,但也是舞弊,若是查实,这同样是大事。
而且,以庾世奎当时一个举子的能力,哪里能做到?
不用问,也知道,这必然是安宁侯的手笔。
皇甫宇轩比较看好安宁侯,这段时间,也在暗暗地拉拢安宁侯,只是,他父王现在不是太子,他只是一个皇孙。
有新太子在位,他这个废太子的儿子,行事张扬不得,也不能太过低调。
若是太张扬,必然引起注意,一旦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那些蠢蠢欲动的皇叔们,反倒会收敛,等待坐山观虎斗。
而若太低调,那也不符合常理。
上次朝堂上和篱王一起怼太子,就是他思虑之后的故意高调。
他的父王失去太子之位,他心里不服,要找太子不痛快,这才合常理。
而且,他也是看准时机,是站在篱王之后,有篱王在前面挡着。
说到篱王,他也是眼角掠过一丝冷嘲。
新太子继立之后,篱王连只爱琴棋书画的风流王爷人设都不再维系了,数次和太子唱反调,朝堂上时常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