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七带着几分不安的神情突然楞住了。

她不知道郝平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可以不用那么理性的”，她有点不大明白。

“成熟，或者冷静是一件好事儿。”郝平说，“只是，如果一味的成熟冷静，一味的考虑有什么‘稳定的方式’其实往往是没什么用的。”

郝平说：“有的时候，除了理性之外，你可以稍稍试一试不管不顾一些。”

“我不明白。”雨七说。

“其实七应该也发现了吧，最近你们遭遇的事情，其实都是我和你们老师安排的。”郝平说，“安排你们出去试音，还是让那些前辈给你们压力，都是特意安排的。”

“明白。”雨七点头，“郝平桑你也没怎么掩饰，很容易猜到的。”

郝平笑。

他的确没怎么掩饰，毕竟无论是让她们出去试音，还是选择的作品都是挑选出来的，这些事情都是他经手的。最近变成这样，确实很难瞒住人。

“你怎么看？”郝平问，“我安排你们出去试音，又给你们压力的原因，你觉得是什么？”

“原因，不是因为我们的演技不够吗？”雨七说。

“……”郝平一时语塞，然后笑：“确实是这个原因。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们演技不够，我却选择安排你们出去试音。”

雨七皱眉，因为她想不到答案。

“你看吧，这就是你陷入困境的原因。”郝平说，“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在试图分析自己什么地方不足，我觉得你们什么地方不好，我给你们选得台本有什么特别，我希望你们改正什么地方……这些问题，应该是你最近一直在想的问题吧？”

“……”雨七知道，郝平说的很对。

其实还有别的，她还是分析了和她对戏的前辈们的优势，试图寻找这种优势来对比自己，找出自己的不足。

“你想的太多了。”郝平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不满你们什么地方，所以你想这些全是多余的思考。”

雨七不明白，“那郝平桑到底是为什么要让我们出去‘试炼’呢？”

她想不通，如果郝平也不知道哪儿有不足，也不知道要她们进步的地方，那他安排这些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呢？

她觉得，如果想通了这些，她就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

“为什么啊……”郝平说，“单纯是题海战术而已，或者说刷题”

“题海战术？刷题？”雨七不明白。

“唔……这种方式啊，是中国很多学校的教育模式。让学生做大量的练习题，然后提高考试成绩。”郝平说。

“……这种方式，有什么意义吗？”雨七觉得，这种方式一定很痛苦。

“痛苦是很痛苦的，只是其实是蛮有用的一个东西。”郝平说。

其实题海战术并不是什么大量的做作业之类的，那是比数量，很容易陷入某种练习题变成抄书的形式。题海战术的真正方式，是通过大量的练习，达到“见多识广”逐渐累积经验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