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几天好像有一些好转,在后面的院子里。”成员也感觉奇怪,三张狂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为什么夏禾能恢复一点,难道是那李半仙留了手,妈蛋,这个看脸的社会啊,真是让人憋屈。
然而李临仙一视同仁,并没有对谁留手,夏禾之所以好转,都是因为那一夜,遇上了那个人。
龚庆来到后院,看到夏禾半躺在石凳上,那脸上仍带着悲伤,但没有另外三人心智失常那么严重。
龚庆快步上前。“夏禾,你是怎么重塑心境的?”
“不要想了,他们行不通的。”夏禾能够勉强和人交流,却对着龚庆摇头。
“计划当前,却出了这档子事,吕良呢?”龚庆也觉棘手。
有人将吕良台上,只见这小子呆呆傻傻,嘴角流涎,貌似并不比四张狂好到哪里去。
龚庆走到轮椅边上,“他可不能有事。”少了四张狂,事情还有成功的几率,少了吕良,那可就都完了。
龚庆探查吕良具体的情况,脸上舒缓几分,只是灵魂受损,没有被破去心境,如此却不知半仙有何深意。
对于灵魂的损伤,龚庆还是有一些办法,于是来到后屋,为吕良疗伤,那痴傻之貌,也变得正常了一点。
龚庆坐在床沿,在看到李临仙的照片之后,他实在是不想和李临仙有一丁点接触,然而事与愿违。
在龚庆思考的时候,安静睡去的吕良猛地弹起,目中满是惊惧。“他没有他没有…他没有灵魂。”说完躺倒。
看着眉目紧皱,仿佛在做噩梦的吕良,龚庆摇头不止,李临仙没有灵魂,他丝毫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更无法相信的事情,他已经接触过了,与那件事相比,有没有灵魂显得无足轻重。
……
深沉的夜晚,李临仙离开了天下会,又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来到郊外,停下脚步,望向幽暗林中。
他知道有人在暗中跟踪,他还知道那是全性的人,而没让他等多久,那人出现在视线中。
来人身材矮小,看上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脸上蒙着黑布,好像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李临仙略扫一眼,不多注目,那人仍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不由摘下了黑布,正是全性代掌门龚庆。
龚庆看着他,修长的身躯,完美的面容,连一个毛孔都不存在,气质高渺深远,又泛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意。
察觉到那丝古意,龚庆双目圆睁,这是真的吗?如果上一代掌门留下的东西没有差错,那么应该是真的了。
然而上一代掌门无根生,又怎么知道这些的呢?仅凭那流传两千多年的画像吗?
“全性代掌门龚庆,参见老祖师。”龚庆双膝下拜,跪倒半空,却无法再跪下去,一抬头,李临仙已在眼前。
“你知道我?”李临仙微讶,这龚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却能知道他的身份,有点意思。
龚庆知道李临仙没有让他下跪的意思,从怀中拿出一副画卷,卷轴干裂,画纸黄褐,年份已难以考究。
李临仙点头接过,纸质粗糙,并非光阴蚀刻的缘故,而是这纸本身,就是这么的粗陋。
展开画卷,左上角还有三个小字,‘蔡侯纸’,李临仙莞尔,二子毕竟是他的血脉,活个几百年不足为奇。
当画卷铺在面前,画中之人的身形,早已模糊不清,但那面容,却十分清晰,正是李临仙的容貌。
‘不肖子鸡…忆仙父…’字迹也是难辨,但最关键的信息没有遗漏,李临仙思绪万千,合上画卷。
手心一震,画纸如沙散落,龚庆也跟着震了一震,咬牙道:“老祖师,全性里头还有二祖留给您的东西。”
“不要叫我老祖师,依如今叫法,唤我半仙吧。前方带路。”李临仙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