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试图在现实中玩实况足球的想法，季建中倒也没有完全反对。</p>
其实他反对也没有用，对陆长歌来说，无非就是晚个几年的事情。</p>
但老人家也在细细思量，说：“体育的确是我们集团一直没有参与的行业。”</p>
相比于其他行业，体育多多少少需要一些热爱。</p>
因为至少在足球这一块，实际上它并不怎么赚钱，即便赚规模也不会很大。</p>
足球巨星的薪水实在是太高了，他们每个人就像一个企业一样的，大部分企业一年的净利润还没有几亿人民币呢。</p>
不过外公原则是同意的，只是步骤没那么快，陆长歌才仅仅看过一场球赛而已。</p>
不过人啊，无聊久了，忽然找到一件感兴趣的事情之后，会有一种报复性的热情，陆长歌便是如此，他开始频繁的去了解关于球队、球迷、转播等各项事务的方方面面。</p>
在家里愉快的做着自己热爱的事情和在公司领导的呵斥下完成任务那是完全不一样的。</p>
进入10月的一天下午，季建中忽然回来说：“长歌，你有时间吗？”</p>
“如果是一定需要我的话，那也是有的。”</p>
相处的越发熟悉之后，陆长歌说话也基本很随意了，当然，他一直也不拘谨。</p>
“找一件礼服，陪我参加一个婚礼去吧。”</p>
如果要问这里的富人们，他们重要的生活场景是什么，那么出席各种社交场合会是它的答案之一。</p>
陆长歌没有一些人的矫情，觉得社交一下跟要了命一样的，也不会清高得觉得和那些虚伪的精英们说上两句客套话就好似侮辱了自己圣洁的灵魂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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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回事，陆长歌的灵魂既不圣洁，也不真实。</p>
“好，等我一会儿。得体就好了是吧？”</p>
“也要展现你的帅气。”</p>
“外公，我的帅气由内而发，不需要靠衣服。”</p>
季建中笑着对简耸了耸肩，</p>
很显然对陆长歌厚脸皮的言语，他们除了乐一乐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p>
简只是觉得季先生现在可爱多了，心情愉悦也爱笑，而且话也比之前多一些。</p>
“举办婚礼的人叫鲍尔森·史密斯，他是一名杰出的投资人，白手起家至今，赢得了不少资产，而且他有足球经纪公司。”</p>
“足球经纪公司？”陆长歌来了点兴趣，“那我想和他成为朋友。”</p>
过去几十年也是足球不断商业化的历史，足球经纪公司的诞生也是因为球员的商业价值越来越大，他们签的合同往往涉及数千万甚至数亿欧元。</p>
这种规模的合同让文化素质普遍不高的运动员把控，他们是胜任不了的。</p>
于是依托于为球员服务的经纪公司便诞生了。</p>
发展到现在，这类经纪公司也开始向世界各地派出球探，观察球员，在他们尚是蒙尘明珠时签订经纪合同。</p>
随后帮助他们进行转会运作、职业合同签署和商业活动的安排等，一些超级球星的衣食住行、社交媒体也会被纳入他们的工作范畴。</p>
而要说风头最足的经纪公司，便是金牌经纪人门德斯于1996年成立的Spent公司。</p>
C罗、穆里尼奥每一次转会的背后都有它的身影。</p>
他本人虽然不像C罗那么会踢足球，但也完成了个人的奋斗。</p>
“您还真挺支持我？”陆长歌问道。</p>
季建中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支持呢？其实做生意是万变不离其宗的。管理一家俱乐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得管理好你的团队，处理好与教练、球员、媒体之间的关系，这是个很复杂的事，复杂到可能会磨光你的热情。”</p>
陆长歌说道：“那怎么办？因为您这两句话，我就不干了？”</p>
那怎么可能，两人全都笑了起来。</p>
车子继续开，原本他以为就在伦敦市的某个教堂，但是车子是直接开到机场的。</p>
这时候陆长歌才知道，妈的，人家的婚礼是在西班牙、地中海沿海的一个小岛上举办的，他们得飞过去！</p>
话说谢莉有的时候就会飞到欧洲某地稍作休息，然后过上两天再回来。</p>
这才叫说走就走的旅行。</p>
地中海的阳光总是温暖而美丽的，</p>
婚礼的举办地在一座城堡前的草地上举行，各种装扮来增添氛围的东西都已经有了。</p>
其实到了欧洲陆长歌才知道城堡是多么常见，这些有钱人都懒得去买一座。</p>
因为它又旧、又宝贝，说是卖给你了，但因为涉及到历史文物保护，你动它边上的一棵树都不行。</p>
大概只有在婚礼这样的场景里，城堡才会给人一种中世纪骑士和公主的美好感觉。</p>
草坪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以及摆放食物的桌子，</p>
在车里还没下车的时候，陆长歌便忽然想到，“外公，鲍尔森既然是位成功的商人了，那应该不会年轻了吧？”</p>
“……这是他的第四次婚姻了。”</p>
好家伙，这个时候面对上帝再说我爱她不会心中有愧吗？还是说他们自己其实也没那么信上帝。</p>
然而让陆长歌更加不能接受的是，新娘好像是个年轻的韩国姑娘。</p>
就是那种很韩式的，一看就让你顿时‘羡慕韩国财阀’的外貌和身材，</p>
“跟我来，我向人介绍介绍你。”</p>
这个环节的对话是千篇一律的，老人家会炫耀一番自己有外孙了，对方再惊讶、恭喜一番，大抵如此。</p>
也就是那些清高的人常说的‘富人圈之间的虚伪’。</p>
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一个个都是衣冠禽兽！</p>
不知道为什么，陆长歌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违和，可能他也是个混蛋。</p>
季建中得空便说：“多笑一笑。”</p>
陆长歌说：“眼看着一颗白菜被拱，我实在是笑不出来。”</p>
季建中无奈，“你觉得她是白菜？真的有纯洁的白菜嫁给鲍尔森？”</p>
也对，不是白菜被猪拱，是苍蝇碰着屎。</p>
或许因为新娘是韩国人，所以这里有不少亚洲面孔，韩国人和中国人很好分辨的，从着装上就看得出来，</p>
中国有钱人可能穿个拖鞋背心，韩国穷人都他妈打扮得跟个伪娘似的。</p>
陆长歌也的确看到了一群亚洲面孔的年轻人，四个男生四个女生，他们聚在一起一直在拍照，</p>
恨不得把桌上的水果都拍进去。</p>
季建中看外孙只是冷眼旁观这里的一切，便说：“不要一直跟着我这个老年人，你也去拓展拓展年轻人的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