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第236章 分数线(1 / 2)

 黄平收集了鸿锐班所有人的估分资料,仔细核对以后,将之抄录在了教室的黑板上。

教室前面的黑板用字抄写了众人的姓名,其后跟着估分,教室后面的黑板用更的字抄了姓名,后面是准备报考的志愿。

8年的高考,河东省允许报考个志愿,同时,还有提前批和大专两种例外。

提前批包括了军校和农林牧师范等学校,它比第一批录取还早,按照顺序,等于是分数达到了提前批的分数,那么就一定会被提前批录走,因为,对于不喜欢这些专业和学校,分数又不错的考生来,提前批最好是填都不要填,免得本来可以读重的学生,却被本地的师范大学给拿走了档案。

当然,如果本身就喜欢此类学校和专业,或者无所谓此类专业和学校,再或者分数较低的话,报考提前批等于多出一次录取的机会。

像是杨锐准备要读的生物专业,就属于农业院校的强势专业,普通学生如果考不上重类的南京农业大学,北京农业大学等学校,那报考提前批的农业院校就是最好的选择。

除此以外,因为80年代初的录取工作并不十分严格,提前批的某些学校还经常会降分,对于踩着分数线的学生来,这就是极其可贵的资源了。

大专的性质与提前批类似,所不同的是,报考了提前批没有被录取的学生,还可以继续参与第一批和第二批的遴选,而报考了大专的学生就不能再报考本科了,换言之,大专不能作为本科的保底选项,本科也不能成为大专的冲刺选项,报大专和本科是两条路。

相应的,如果报考了大专,结果分数超过了本科线,要么复读,要么就只能黯然神伤的去读大专,然后像是个唠叨鬼似的,不断的给人:“我当年的分数其实够本科线了,就是报错了……”

高考七分靠考,三分靠报,报错了就是错了,唠叨也不能改变现实。

而报考的基础,就是估分和确定分数线。

黄平和其他两名学生抄完了人名和估分,去教室后面抄志愿的时候,一部分拥到前面,堵着黑板看同学的估分,一部分拥到杨锐身边,问他预估分数线。

这要是0年后,甚至是10年后,社会上也会有无数的教育专家,会在高考结束以后,言之凿凿的判断分数线,报纸电视网络等媒体,也会不厌其烦的做节目,学生们坐在家里,就能得到大致的信息。

但在198年的河东省,此项业务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呢,就是已经实行了估分政策的省份,分数线的预估也是各个学校的老师们在做。有经验的老师就判断的准确一些,没经验的老师就当练手了。

比复习阶段好的是,师资力量较差的学校的学生,可以到本市或本省较好的学校去询问。

就这一上来,80年代的专家,就是职务专家,身在省重市重的高级教师和特级教师自然会被看作专家,而在普通学校的普通老师,照样只能做背景和陪衬。

今日的西堡中学则是一个例外,虽然还是有学生前往平江询问一中等省重的老师的判断,但在他们带回消息以前,杨锐已然是校内一等一的高考权威。

事实上,即使平江一中送回消息,学生们究竟信任哪一种,也是两。

杨锐各种准确预估,已经深深的印在锐学组成员的心中。

看着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杨锐,姚母有种莫名的欣慰,:“这孩子还挺有威信的,悦悦眼光不错。”

姚悦又羞又恼:“有威信就有威信好了,和我的眼光有什么关系。”

“害臊了?”姚母笑了,用过来人的语气道:“害臊可不行,女孩子要胆子大一才行,尤其是这样的男生,你看看,长的又好看,学习还好,还懂送礼物,你的胆子了,人就被抢走了。男追女一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知道不?”

这下不止姚悦,姚乐都听的呼吸急促了。

正如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姚氏从到大,除了远近亲戚,和其他男生话接触的都少,即使进入大学了,与男生的安全距离都在两米以上。姚母突然起这个话题,向来被要求“大学里就好好读书”的姚悦自然是受不了,姚乐更是不堪,几乎如同读了有色一样,还是当着母亲的面读的。

姚母听到姚乐的喘息,也有不好意思,立刻给了她脑门一巴掌,以缓解尴尬,且道:“给你姐话呢,你个妮子听什么,到一边去。”

姚乐摸着脑门,羞涩的站到了五米开外,只是更加好奇了。

姚悦也不好意思,傻傻的看着老娘,:“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我离毕业还有两年呢。”

按照姚母的要求,或者,此时大多数中国父母的要求,是大学不许谈恋爱,毕业一年内立刻结婚,姚悦默认了这种要求,而且一直执行的很好。

姚母的想法就多了,却是先问:“杨锐是不是真的能考650分?”

“能不能考650分不知道,但少也少不到哪里去。”姚悦又将预考第一等情况了一遍。

姚母以前根本就没认真听,觉得是大女儿给杨锐脸上贴金,将县第一或者市第一给艺术处理成了省第一。就前几年的高考录取比例来,能考上本科的学生,不是全县第一,至少在全县前10,市第一考不上重的比比皆是。姚悦是河东大学的学生,家里又是平江市的户口,姚母就没有将这样一个杨锐放在眼里。

这时候,姚母却听的异常认真,期间还细问了两句,才摸着装了万宝龙钢笔的包,沉吟着:“高考650分,不考河东省的大学也对,这个分,是不是哪个学校都能报了?”

“应该吧。”

“他去哪里,你也没问?”

“没有。”

“傻妮子,你得问呀。”

姚悦红着脸,:“我有什么资格问。”

“他不是给你送钢笔了?你今天先谢谢人家,过两天,你再回个礼给人家,这一来一去的,不得话,不得聊天吗?到时候你就问他去哪里读书,以后想在哪里工作。”

“工作都是分配的,他怎么知道在哪里工作。”

“你呀你,你什么好呢。”姚母打断姚悦的话,用手指了她的脑门,道:“工作是分配的,分配的不还是人?再了,分配工作的时候,总要考虑到本人的意向吧,他如果读的学校好,想回来还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留在北京上海也可以,到时候,我们去看你。”

“你又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