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烟笑笑：“非常好，下士。感谢你的诚恳回答。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你面前的两台机器，会将你的影像以及声音记录下来，也许会在全中南进行播放。所以，趁着难得的机会，有什么对澳洲同胞说的么？”</p>

“您是说这玩意……”于山顿时激动起来，深吸了两口气，方才的轻松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身体的僵持：“大……大家好，希望……希望……额，国富民强？”</p>

镜头的最后，留下了于山那张因为紧张而扭曲的脸。</p>

“tin！”</p>

“额……我能抽支烟么？对着这玩意我紧张。”马卡洛夫军士长试探着问。</p>

“谢谢。”马卡洛夫点燃了香烟，连连吸了几口之后，这才满意地说：“好，让我们开始。”</p>

“……明朝？我听说过，那是一个富庶的地方……不，不不，我是来到澳洲之后才听说的。但我对明朝毫不在乎。因为我是澳洲人，并且身为一名军人，我只需要对自己的国家负责……对这次战争怎么看？我不太知道五角大楼还有国会为什么要让我们跋涉万里去明朝，然后跟一群鞑靼人做作战，但我会服从命令。因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p>

“……啊，哈哈哈，是的，我结婚了。我的妻子是明朝移民……哈，你瞧，现在又多了一条与鞑靼人作战的理由。”</p>

“……是的，我希望通过优异的表现获得晋升。我希望退役的时候，至少是七级士官。然后我会拿着退休金去买一座牧场。你知道，我以前在波兰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座自己的农场……什么？你不能吹毛求疵，农场跟牧场差不多。而且我妻子喜欢动物。尤其是羊驼！”</p>

……</p>

“tin！”</p>

“孙先生，听说您以前是明朝的重要官员，请问您怎么看待此次澳洲出兵？”</p>

镜头前，孙传庭面沉似水，一言不发。</p>

“离开之前您是受人敬仰的督师，再回来，您确是黑水独立团的中校指挥官，身份的诧异，会不会让您感觉不适应？”</p>

孙传庭冷哼一声，干脆闭起了眼睛。</p>

“据我所知，明朝人都以为您死了，再次返回明朝，面对昔日同僚的诘问您该如何应对。”</p>

“无可奉告！”孙传庭终于开口了。只是答案显然不是秋寒烟想要的。</p>

“那了战场，您会怎么对待满清？”</p>

孙传庭猛然睁开眼睛，大吼道：“杀！杀！杀鞑子！”</p>

……</p>

镜头前出现了乔肆那张并不英俊的脸孔。年轻的尉腼腆中带着谦恭回答着秋寒烟的问题：“……是的，我以及我的部下已经做好了参战的准备。虽然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菜鸟。但这不是问题，我的责任就是告诉他们如何战斗。”</p>

“……我不关心敌人是谁，级命令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但我想，一支几乎没有火器的军队，总不会比西班牙人更危险？”乔肆笑着说：“虽然他们的数量很恐怖。但数量并不能说明问题，杰瑞将军的教案里面说过，当火力密度远远超过兵力密度时，再多的兵力都是送死。我们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满清，战争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要么学会，要么就被淘汰……”</p>

“……啊，这个属于私人问题了。是的，我结婚了，而且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了。”镜头前的乔肆春风满面。</p>

“……夫人，您难住我了。我当然希望是儿子，然后我希望儿子将来成为一名技工。参军？不，参军太危险了。在马尼拉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死了……于山已经说过了？对，就是那次。”</p>

“……最后了？时间过的真快，好。”乔肆深吸一口气，冲着镜头微笑说：“我希望儿子将来生活的更好。多读认字……我还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回来。”</p>

十分钟后。</p>

夕阳下，希望号，所有被随即抽选出来接受采访的官兵聚集一堂，排成三排。彼此勾肩搭背，第一排蹲下，第二排弯腰，第三排站直了。</p>

几米开外，摄影师操弄着摄像机举起闪光器：“看这里，跟我喊茄子。一……二……三！”</p>

“茄子！”所有官兵齐喊。</p>

砰的一声，闪光器发出猛烈的闪光。黑白底片，将所有人记录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