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模块化飞机”，也是这座研究所的产物，去年韩宣来参观过一回，还以为来到了二十年以后，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让他大开眼界，空气投影和交互技术、激光束投射实体的3d影像、30度全息显示屏之类，都在它里面被诞生出来，许多创意和稀奇古怪的想法，同样是可能在未来被研究出来的宝贵财富。

下午就已经联系好，快要到达时候，给蓝莓研究所主管扎克利先生打了个电话后，不久就有人出来迎接他们，身为这家研究所的实际管理者，很难想象扎克利先生只有二流大学的本科文凭，能够进入韩宣眼中，自然有出色的地方，比如好脾气、办事认真、脸皮足够厚等等，他是雪山集团的老员工，曾经做过安东尼执行官的秘书。

不希望研究所也带有企业的官僚色彩，于是选择让他来担任，这个位置没有太多权利，主要是当受气包，并且协调研究所和各家企业的关系，项目没钱了会找他、东西没研究出来，着急催促的企业也找他，对学历和能力的要求并不高，研究所立项、拨款、对外谈判等等事项有专门的部门负责。

好久不见，韩宣感觉的扎克利先生还胖了些，看样子在新岗位上适应得挺不错。

曾经听说过这家伙的抠门脾气，而那帮研究员们眼睛里总是看不到钱，给多少都不够花，而扎克利逼得他们都知道省着用研究资金了，要不然钱花完后，就算把扎克利堵在办公室里不给上厕所，都不会答应拨款，看似很光棍，却不会真正耽误大事，这就是扎克利先生的聪明之处，他知道小老板的需求——花最少钱研究出最好的东西。

对有用的人总是会客气些，跟扎克利互相问好后，韩宣从像是甜甜圈一样的建筑的南门走进去，地板是灰色，墙被刷成了白色，装饰简洁又漂亮，清洁工打扫完之后准备下班了，正在收拾东西。

“你今天想参观3g技术对吧？我已经在地图上标记好负责这个项目的部门位置，跟着我别走丢了，有些房间里还有辐射残留，不过位置比较偏，相信不会意外走进去。”

这句话听得韩宣目瞪口呆，问道：“我不在时候那些人都研究什么了，还有，难道你连怎么走都不知道？”

扎克利伸手比划了下，很想解释什么，最终丧气道：“一千多个部门，还不包括一些乱七八糟的仓库，我才来一年多，怎么可能全部记下来？

而且很多项目都在换，有次我去办事，前一天还是昆虫实验室，第二天推开门再进去，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十多具尸体！门牌没来得及换，变成了解剖实验室，这让我好几天没睡好觉。

3g是个好项目，有次他们主管拿了部手机给我玩，居然能看电影，而且一点都不卡顿，当场就将预算尾款拨给了他们，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