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四姐，你误会了！</p>

我可没这意思！”</p>

庆云急忙辩解道。</p>

“你啊！就是色迷了心窍！</p>

看到人家殷师妹若不禁风的样子，就魂儿也没了！</p>

哎，亏我……亏我……！”</p>

瓠采亭的眼框忽然湿润。</p>

她不是那种矫情女子，也不善伤春悲秋，哭竹泣雪，</p>

但偏偏就是在庆云面前控制不好情绪。</p>

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若要分说起来，自然无法完全跳开殷色可。</p>

可是每每提道殷姑娘，瓠采亭就是没来由的涌起一股醋意。</p>

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死循环，</p>

聊着聊着，瓠采亭和庆云便会因为殷姑娘相互龃龉，一齐来找郦道元评理。</p>

郦道元本来性情爽直，可是碰到这一对儿活宝，也只能认怂，乖乖修起了闭口禅。</p>

此时北上跨燕山的，不止这两辆车马。</p>

有一支车队在他们之前便已经上路了。</p>

锦衲王望着殷色可，戏谑道，</p>

“圣女大人，您没有抵赖的必要。</p>

我的人亲眼见过圣女梭，不会出差错的。”</p>

殷色可身子虚弱，有些畏寒，偏偏北国之冬风割肌肤，寒侵骨髓。</p>

她蜷缩在皮裘里，牙齿冻得格格作响，此时强挤出的笑意，倒真的当算作是冷笑了。</p>

“你真的压错宝了。</p>

当日只有瓠师姐在天守，我却不在。</p>

我也很奇怪，你在易京寨明明捉了我和瓠师姐一对儿，</p>

为何最后选择的是我而不是她？”</p>

锦衲王笑得花枝乱颤，</p>

“殷家妹子，你当我傻啊？</p>

我既然出手，定然是做了周详的调查。</p>

我知道吕府出现的圣女印记，见过送进易京天守的圣女梭……</p>

嗯，当然，你可以说仅从这两点来判断的话，你和瓠采亭都有嫌疑。</p>

但是不巧的很……”</p>

说道这里，锦衲王顿了一顿，一字一句地说道，</p>

“我，认，识，你！</p>

在你小时候，我就见过你，</p>

我们一起参加了圣女的选拔。</p>

圣女选拔的规矩很严，</p>

我们不能互知，不能互相见面，虽然都住在天尊的行宫里，但只有天尊一个人知道所有候选者的身份来历。</p>

当时我听说有一个小女孩，只有五岁，却已经懂得如何杀人，如何悄无声息的抹杀一个人。</p>

而我已经九岁了，却还没有尝过杀人的滋味。</p>

后来又听说她因为这一点成为了圣女第一顺位候选人。</p>

虽然我也不知道当年圣女的选拔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p>

但是你，一定知道。</p>

我为了把你和那个小女孩的身份相互印证，特意抓了一个人证。</p>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他叫刁冲。</p>

他显然也不知道你参加过圣女的秘密选拔，但他一直都在注意着你。</p>

你只要有一段时间没有音信，他便会一直惦记着。</p>

你在族中受到特训，五岁前便开始杀人。</p>

在你五岁那年，刁冲十二岁，</p>

你失踪了，失踪了大约半年的时间。</p>

你说，你会不会就是当年在圣女选拔中胜过我的那个小丫头？”</p>

殷色可看不到锦衲王的面色，只能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里面读出一些额外的信息。</p>

但锦衲王始终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仿佛是吃定了殷色可。</p>

殷色可长叹一声，</p>

“刁兄现在还好吧？”</p>

“你放心，我是图大事之人，最是爱才。</p>

我自然不会为难他的。</p>

听说那个新任檀君曾经使用过一件法器，在斩蛇山庄连败刘武英，谢娥眉，并一度和元凶打了个有来有回。</p>

这件法器就出自刁冲之手。</p>

我对它也很敢兴趣呢。</p>

所以，你的刁兄，现在有吃有喝，</p>